将绳子解开:“老将军受苦了,这出戏演的如何,老张实在不想让你我兄弟们自相残杀,又不愿违了兄长。”
“无事,老夫也不愿的。”严颜笑了笑,不在意的摆了摆手,一同和张飞落座:“就是不知张任那边如何,他性子向来执拗,怕是不愿意配合西乡侯啊。”
听到‘西乡侯’这三字,张飞猛的拍响案桌,颇为生气的偏过头去,“晋王突然给我和二兄封侯,却是不给大兄一个,存心使坏!要不是相隔太远,真想跑去许都把他从床榻上拉下来问个清楚。”
远在蜀中腹地雒城外的刘备,也收到了消息,面上虽然没有动静,但气的两日都未吃下饭食,随后招来庞统:“军师不妨先荆州坐镇”
荆州襄阳,关羽坐在府衙之中,在灯火下翻阅春秋,另只手轻轻抚过长髯,随后,长子关平带着情报急匆匆进来,脸上是说不出的表情来,将素帛呈了上去,以及一枚印绶汉寿亭侯。
“”青袍抚动,高大的身形站了起来,捧着那枚印绶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良久,才稍稍叹口气,将印绶封好,让人保管起来:“这是存心给大兄找堵啊。”
而同样的情报也在十一月传入江东,孙权早在沿岸设置了驿馆,凡事将有关兄长孙策的消息一律隔绝起来,只呈到他案前,房外夜色深邃,寒风呜咽的跑过走廊,对于这份只有他知道的消息,沉浸缄默里。守卫在外面的侍卫对这种诡异的气氛面面相觑,片刻就听到里面传来灯柱摔在地上发出声响。
“哈哈!”有些癫狂的笑声里,孙权陡然“啊”的推倒青铜灯柱,发髻凌乱,嘶哑的瞪着一片黑暗:“那我算什么?!”
走动了一阵,跌跌撞撞的坐案后,胸中的心绪有些彷徨起来,如今他已经做到了这一步,往后还要如何做,人都有些迷茫了。
屋外已经寒冷,而北方已下起了第一场雪,公孙止兵不血刃入主中原封王的消息也已过去,天寒地冻中,上谷郡沮阳城中的百姓走上街头欢庆,他们当中不少人是看着曾经这晋王一步步从一座城走到今天显赫的地位,那种心情犹如自己做下这种伟业一般兴奋。
城中的沸腾一直延伸到城中最大的府邸里,仆人、侍女同样兴奋异常,将来说不得他们也会跟着水涨船高了,蹇硕逢人就笑,脸上涂抹的粉黛都掉下不少来,飞快的奔去后院,见到正走过庭院的青年,张嘴就喊了一声:“世子!”然后,留下一脸懵逼的公孙正,迈着小碎步敲开了一间房门。
蔡琰打开门,看见那张老脸堆笑,似乎已察觉到了什么,手微微的颤抖。
“夫人不不奴婢该称夫人为晋王后了。”
侧院之中,一名仆人同样带着这则消息飞奔过来,见到厅中正一口一口啄着小酒的公孙越,站在门口兴奋的指着外面:“老主家老主家天大的好消息”
“嗯?”白发苍苍的老人自西征来后病倒过一次,不能继续在军中效力,除了府中休养,偶尔也会去府衙走动,与李儒、王烈等人下棋。此时见仆人过来,连忙将桌上的酒藏起来,“什么事慌慌张张。”
那仆人年纪也并不大,有些毛手毛脚,此时兴奋的挥舞着手:“主家主家他封王了,现在中原都是主家的了城中沸腾起来了啊,好多人都跑到街上欢庆,好热闹的。”
公孙越愣在那里,脸上是不可置信的表情,一把推开过来搀扶的仆人,手脚都有哆嗦的走近后屋,来到一张供桌前,点燃一炷香插在小鼎里,看着神龛里摆放的灵位,眼眶有水渍淌了下来。
“兄长我公孙家也是王族了。”
“我们家有一个了不起的人物”
“他是你儿子了不起啊”
屋外雪花飞舞,老人抱着灵位哭了起来
大雪飘落下中原,天下还浸在这些消息之中时,许都城里,来自北地、中原的将领、官吏也在这年关齐聚府衙,至于刘备、孙权能不能过好这年,公孙止并不放在心上,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站在楼舍之上,看着中原、北地一百多名大大小小的将领齐聚,他终于看到一个崭新的时代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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