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雪依旧。
黑色的战袍袭卷而去,怀中抱着绝色少年,脸上的银色面具闪着诡异的光。
所有人都惊恐地往后退去,谁也不敢靠近,都想起来了当年在战场上的杀神顾知礼。
那一模一样的面具,绝对是那个人没错。
既然顾知礼已经死了变成厉鬼,那他身边的那些人岂不是都是他从地狱带来的鬼将?
一旦心生惧意,再强大的军队也会不战而败,溃不成军。
“站住!”
耶律和陆挥着长刀,挡住了那个男人的路。
这个人真是无耻至极,以为自己抢走了朝歌,就是顾知礼了吗?
他非要掀开他的面具,看一看躲在面具下的是何方小鬼不可。
“耶律和陆,许久不见。”
黑色战袍的男人手持长枪,缓缓回头,说出这四个字来。
其实,也算不上许久不见,他这张脸,耶律和陆可是天天都见呢。
“少装神弄鬼,放马过来吧!”
耶律和陆手中的长刀毫不客气地横向对方的腰际砍去,又稳又狠,比之两年前长进了不少。
他可是要代替顾知礼,成为新的不败战神的人,怎么可能输给这样惺惺作态故弄玄虚的男人呢。
“本将军,这次让你一只手。”
男人轻笑,抱紧了怀中的少年,不让他受到任何伤害,连一片雪花都未曾落到他身上。
就算打斗得如此厉害,那少年依旧睡得安稳。
裹在他身上的袍子,带着一股让他安心的味道。
那味道,让他想起了在金陵被火药炸毁的欢云楼下的四目相对,想起了长安街头的策马快意,想起了冬日里的抵足而眠……
他昏迷不醒的时候,似乎有个男人,把他冰凉的手放到自己滚烫的胸口捂着,脚夹在腿间最暖和的地方。
然后那个男人还在自己耳边不厌其烦地讲着两人过去的事,一桩桩一件件他都记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甚至有很多被他忽略了的细枝末节,男人都能一一讲述出来。
朝歌内心颤动了一下,手紧紧地揪着这戴着银色面具男人胸口的衣服。
他以为不被在乎的那些美好过往,其实在将军心里是很重要的。
可是,恨一个人,是最消耗精力的。
两个人彼此之间的恨意,把那些仅剩的美好也消磨得什么也不剩。
要是重来一次,他一定不要再恨了。
他想做回那个对着所有人都心怀善意毫无保留的朝歌,而不是带着满腔的恨意和报复。
既然爱顾知礼让他那么痛苦,恨顾知礼也让他那么痛苦,为什么不选择大步走过去拥抱对方呢?
至少,那样的话,也有人可以替他分担一半的痛苦,不用所有的事情都自己一个人扛着。
“你败了,耶律将军。”
银色面具男人用长枪挑开了对方的刀,插在地上崩成了两段。
轻轻松松赢了后,他才单手别着长枪,略带笑意地看着耶律和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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