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云楼养的,都是这样水性杨花的性子吗,这样小小年纪,就整天想着男人。
“是啊。”
朝歌呆呆地回答道,他们做的不就是讨人欢心的营生吗。
他们除了唱曲卖艺,其它本领半点没有,又和欢云楼签了卖身契。
要是学艺不精,不能替欢云楼挣钱,那恐怕处境就更艰难了。
“呵,想讨好男人的话,本将军这么一个大活人你看不见,走路还躲着?”
顾知礼阴狠地捏着朝歌的下巴,逼迫他那双算盘珠子似的乌黑眼睛盯着自己。
难道自己长得不够英俊吗?
还是他顾小将军不够有钱?
且不说长安京城,就说这金陵,有几个人敢得罪他?
“我……”
朝歌气得自称都变了,瞪着顾小将军,两只眼睛红通通的。
他面上不说,心里却想着,早上难道不是将军您把我扔出去的吗!
但是看了看顾知礼腰间的佩刀,他又把话吞了回去。
不能顶嘴,狗命要紧,狗命要紧。
“少装可怜了,本将军根本没使劲儿,你这哭哭啼啼的狐媚子样子最好收一收!”
顾知礼嫌恶地甩开他,神色愤愤。他清楚朝歌也没什么大过错,其实他就是在和自己较劲。
也不知道怎么了,朝歌那双眼睛一转,他心里就七上八下的。
“朝歌知道了。”
朝歌见这杀神终于松开他,暗叹一声,小命保住了。
只要不拔剑,说他两句又算得了什么。更何况他本来就是从小被人挤兑到大的,刚才不该为了两句话就失了原有的分寸。
回去的路上,顾知礼没再和他共乘一骑,而是给他叫了一辆马车。
朝歌一个人坐在里头,没了旁人看着,眼神便灵动活泼起来,到处张望,觉得什么都新奇。
他来的时候全程闭着眼睛,都没敢往路上瞧。
这会儿悄悄把帘子掀起一角,从马车里打量着外头的情景。
如今的金陵城,可比七年前要繁华多了,满街卖货的唱戏的杂耍的,看得人眼花缭乱。
到底是小孩子心性,看着看着,就没忍住把脑袋伸出去了。
旁边是个糖人铺子,老板就用一张油纸那么铺着,拿起精巧的勺子,随意挥洒间就连成了一幅画。
麦芽糖的香气穿了过来,看着那色泽金黄的糖人儿,朝歌咽了咽口水。
“喜欢这个?”
只是,突然一道声音传来,让朝歌脑袋猛地往回一缩,撞在了框上。
朝歌赶紧放下帘子,拍了拍胸脯,又揉了揉自己发懵的后脑勺。
待反应出来刚才那道声音是顾小将军的时候,他又开始慌了。
完蛋了,将军问他话,没回答,会不会被捅一剑?
顾知礼看着朝歌呆呆笨笨的样子,好笑之余竟觉得有些可爱。
他有些明白了,之前为什么觉得欢云楼别的人都很讨厌,而他们没有任何区别的朝歌,看起来又比较顺眼。
大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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