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九面无表情地把徐太医提进来,往地上一放。
看到顾知礼后,他才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小主子,人带来了。”
老太医气得胡子一抖一抖的,指着杜九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灌了冷风剧烈咳嗽起来。
“给他解毒。”
顾知礼把朝歌抱到了床上,用内力封住了他的几道大穴,毒就不会发散得那么快。
“小将军,你这大半夜的,也不提前知会一声,先让老夫喝口热水——”
徐太医好容易才顺过气来,心中怨愤不已,却也只敢轻轻抱怨。
只是他刚挨到茶杯,桌上的茶壶被顾知礼一剑劈成了两半。
“给他解毒。”
顾知礼阴沉着脸重复了一遍。
一件事情,他绝不会说第三遍,当他说第二次的时候就代表他手里的剑已经不耐烦了。
“唉,死不了,这天下的毒啊,没有一样能要了他的性命。”
徐太医只好放下茶杯,朝着床上的少年走了过去,给他把脉。
他就知道,顾小将军让人来“请”他,绝对又是为了这个唱小曲的。
“徐正经,你把话说清楚。”
顾知礼直呼这老太医的大名,显然对朝歌的事情无比在意。
“上次老夫和你说,这孩子体质特殊,是天生的药鼎。却没来得及细细解释,不管多重的伤,多剧的毒,到了他身上,只要还留有一口气,就死不了。”
“他的血,无论是对别人还是对自己,天生就有治伤疗毒的奇效。只不过,这中毒之后的症状他还是都要全部经历一遍。”
“不仅如此,他的痛觉,也是常人的十倍甚是百倍。比方说,普通人挨上一拳不过是疼一会,而对于他来说无异于生生折断一根肋骨的疼痛。”
徐太医一边给朝歌施针清理余毒,一边给顾知礼讲解着。
这种强烈的反差,让床上静躺着的少年,看起来既坚强又脆弱。
明明有着无坚不摧的体质,却又像珍贵的瓷器,轻轻一碰就要碎了。
“那你多给他开一点止痛的药!”
顾知礼想到之前,少年总是咬着嘴唇笑笑,说自己不怕疼。
他那时候以为是真的,想着可能挨打多了,就不觉得疼了,也没多加在意。
“使不得啊,这止痛的药,若是服用过多,会使人成瘾,一旦离开就痛不欲生。长期服用,身体就会垮掉。”
徐太医记得当初皇帝骑马把腿摔断了,疼得厉害,刀架在他脖子上,他也没敢多开。
他是一个有原则的大夫。
“这人多久能醒?”
顾知礼烦躁地走来走去,这药理上的事情他也不懂,更帮不上什么忙。
“小将军,您这样一直问,老夫没办法凝神施针啊!”
徐太医擦了擦额头的汗,他到不是真的会被别人说话影响,只是顾知礼盯着他他就浑身出冷汗。
总觉得脖子凉飕飕的,脑袋也不太牢固的样子。
顾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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