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块发臭生蛆都舍不得倒掉。
算一下她病在床上这几天的日子,周氏起码攒了也得有三天左右的剩菜,着实是把她恶心的不轻,掩着鼻子将剩菜倒进了泔水桶里。
顾文山跑出去打酒的动作倒是不慢,“大嫂,这几样菜你看看要怎么做?”“你先放这,帮我打两桶水过来,我把碗碟清洗下。”李婉清扫了眼顾文山帮着提进来的猪肉和猪耳朵。
这时候的猪都是各家实打实的喂出来的,并不属于饲料猪,多半都是屠户当天现宰现杀的猪肉,毕竟这时候可没有冰箱拿来保温,所以肉质看起来也十分的新鲜漂亮。
“好嘞。”顾文山答应的干脆,跑出去用木桶打水。
李婉清则是先把猪耳朵挑了出来,猪耳朵做菜并不麻烦,切成丝儿凉拌就行,味道还爽口有弹性。
但猪耳朵上的毛怎么剔除还是门学问,乡下人吃的哪有那么精细,屠户也只是大概的去了下毛就扔在了摊子上叫卖,买回来的多半上面还有不少的残毛。
她先是用旁边烧水的小炉子里的火将猪耳朵上的残毛烧了下,燎掉大部分的小毛后表皮微焦,再用菜刀刮掉焦毛处理才算是好看了不少。
正当李婉清忙着处理猪耳朵的时候,身后沉稳的脚步声由远而近,井水缓缓倒入锅中的动静让她转过身道:“文山,那酒……”
她话才说出口就顿时愣的站在原地,顾云山单手提着水桶毫不费力的倒入锅中,又问道:“酒怎么了?你一个姑娘家还好这口?”
男人垂着眉眼漫不经心的问着,但却是恰好站在阳光倾洒进来的位置上,半张侧脸看上去俊逸的过分夺目,线条凌厉。
李婉清不自觉的就涨红了脸,“没,我只是想要小半碗酒拿来做菜而已。”
她的声音逐渐放小,实在是不好意思和眼前的男人攀谈,毕竟这可是她如今名义上的夫君,晚上还得同睡一张床的。
李婉清心里头那叫一哆嗦,她不过和顾云山相处还不到半天而已,居然就得和他做对夫妻,纵然是二十一时代的先进灵魂,却也一时半会的无法接受这种安排。
顾云山头一次听到这么新奇的做菜法子,“要酒是么?你等会。”
原本李婉清都做好了准备,解释这酒是拿来去腥做菜的,可没成想对方连问都没问转身就去了院里头拿酒。
要知道酒在这种时候,那可是比盐还要贵的稀罕物,要不是如今在院里头的都是顾家好说话的人,李婉清也不好提出这种要求。
见对方答应的如此干净利落,李婉清却是将心头的大石稍稍放低了些,好歹还是个通情达理偏向着她的男人,倒是比她之前想的要好上许多。
趁着顾云山去拿酒的空档,李婉清手脚利索的把碗碟都给洗刷了干净,又把锅给清理了遍,才将猪耳朵入开水氽透刮洗。
但在猪耳朵里头的杂毛却是没有镊子也没办法清理出来,好歹是一丁点不太会影响口感。
待到顾云山把酒拿回来后,李婉清也没敢用太多,只是用了小半勺清酒沿着锅边倒进去去腥,又加了葱姜进去闷煮了一会后,用筷子试探熟度才捞出来。
顾云山见她手法讲究,眼神不自觉的就落在那双白皙修长的手指上,虽说李婉清也是农家女,可这双手却是骨节分明只有薄茧。
他深邃的眸子里不自觉的幽深,带了丝热意,胸口不自觉地剧烈跳动,口舌也跟着干燥,“你这是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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