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烦。
可他知道阿汝不喜欢他放弃仕途待在家里做个“煮夫”,本来打算先斩后奏的。
他生硬地转移话题,“渴不渴,给你倒水喝。”
他拿起空杯子,目光在桌上扫来扫去。见空空如也,脸色一沉,“茶呢?”
怎么做事的,主子在这说了半晌的话,连个斟茶的人都没有。
谢汝:“”
她揉了揉太阳穴,“茶壶让平筝拿下去了,你说要换一壶热的,不,温的。”
沈长寄:“”
“哦,我忘了。”
他尴尬地咳了一声。
大概是觉得有些丢人,他俯身吻了吻谢汝,“那个还有些公务,我,先走了。有事叫我,嗯。”
跑了。
谢汝无语地盯着他的背影,看着他进门时差点被门槛绊倒,没忍住笑了出来。
平筝端着一壶新茶回来了,“咦,大人呢?”
“没事,不理他,”她笑着摇摇头,“替我研磨吧。”
夏季在蝉鸣声中过去,秋风扫过落叶,一转眼又到了一年的冬天。
十一月。
谢汝的身孕已经八个月了,她每日不再往华府跑,无事时会去济仁医馆转一圈,大多数时候都待在屋里,斜靠在软榻上,懒洋洋地翻阅书籍。
外头天冷,她身子重,本来懒得动弹,但沈长寄却说,他看了医书,上面写着孕妇要多走动,于是他每日都计算着时辰,每隔一个时辰都会拉着她到院里走走。
“抱着这个。”廊下凉风凛冽,沈长寄塞给她一个暖手炉,“别着凉。”
又帮她系好厚实的披风,揽着她在廊下漫步。
走了一会,谢汝有些乏了,回到书房,在屏风后的暖榻上小憩。
才睡下没多久,就被声音吵醒。
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到沈长寄在屋中翻箱倒柜。
“夫君?”谢汝揉揉眼,“你在找东西吗?”
“嗯。”
听上去有些烦躁。
谢汝微微蹙眉,撑着身子坐起来,拢了拢毯子,“你在找何物呀?”
“手炉。”沈长寄的声音有点冷,像是在跟自己生气。
“手炉?”
谢汝迷茫了片刻,神色怔忡,她掀开毯子,看了看自己怀中那个暖手炉。
“外头下雪了,我怕你冷,想起来有个暖炉的,放哪里了”嘭
隔着屏风,谢汝不知道他把什么碰倒了。
谢汝揉了揉散乱的长发,“那个夫君啊,你来一下?”
很快,见到男人臭着一张脸走近。
他坐了下来,缓了脸色,伸手摸了摸她的脸,是暖呼呼的。仍不放心地问道:“不冷吗?”
谢汝摇头。
“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
谢汝将手从毯子里拿了出来,带着暖炉的滚烫的温度,她探手过去。
沈长寄主动握上,感受到她的温度,皱眉,“为何这么烫?发烧了?”
谢汝抓住他的手,往怀里带,沈长寄摸到了她怀里抱着的手炉。“”
“夫君,你看看眼熟吗?”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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