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指点,悟出了不少人生的道理,反倒对我谆谆诱教起来?
我侧首,沉默的看着他,他却觉得我看着他的眼神透着古怪,问我,“怎么这样看我?”
我照实的说出我的感觉,“你今天好像不是以前的芫荽,不像我以前所认识的那个芫荽。”
他听了,愣了愣,嘴角扯起了了一个微小的弧度。“那是有感而发啊。”
“有感而发?”他越说,我越觉得他不是芫荽。
他低头看着我,我抱有疑问的抬头看了看他,我们的视线在空气中不期而遇,注视着他墨黑闪动的眸子,那之中像在透露着什么,可我却看不明白。
“芫荽!”
“嘿,看路,你想摔死杜然吗?”不知何时和我们并排驾骑,官尚烈打断我和芫荽之间沉默而又暧昧不明的对视。他的声音,让我们两人又重新回到了现实之中。
芫荽不自然的别开脸,别开了视线。
而我则望向官尚烈。
“公子。”与纪小安同骑一马的卓伶也减慢了速度,再有一骑与我们并排。“你的伤……”而他们则是追着负伤未癒的官尚烈。
也许是卓伶提醒,对于官尚烈的担心和愧疚又浮于我的心头。看他精神爽利的样子,我倒是忘记他是一个带伤之人。可碍于我坐在芫荽的前头,他又和我们并排而行,我根本看不见他的背后,那掩藏在披风下的伤口,是不是因为骑马动作太大而又扯到正在渗血。
“卓伶,官尚烈他……”
“我没事。”官尚烈肯定的语气打断了我向卓伶的问话。“卓伶,你闭嘴,而且记住谁才是你的主人。”
听听这语气,有这么一个主人真是前八辈子作孽才修来的。关心他,不是!不关心他,也不是!
“是的,公子。”应了这么一声,卓伶似是嘴被缝起来那般,紧紧的抿着,我看他是真打算一句话也不会再说。
可见,他的忠心绝非一般。
“杜然!”听到官尚烈唤我,我悠悠扭首向他,只见挑着眉看着我,黑眸一闪一闪的,像打着什么坏主意。“怎么,你是不是在担心我?”可我还没来得及回答他是或不是,他又像自问自答那般自己把话填补完整,“哼,我告诉你,别说我没事,现在你与我共骑一骑也没有问题。”
我大悟,原来他还在耿耿于怀今天早上我拒绝与他共骑一事,还真没见过有男子的心胸与他这般狭小。不过,与其说是狭小,那倒不如是像孩童的心性,总是与别人争着他抢不到的玩具,可一抢到了,就不新鲜了,也就厌倦了。
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
“哼,没这个本事就不要夸下海口,就是小乖然儿知道你骑术不佳,才选我不选你的,手、下、败、将!”芫荽瞪了官尚烈一眼。然后,扬扬缰绳,一声中气十足的‘驾’,便让马儿远远的抛离了官尚烈和卓伶两人的坐骑。
“芫荽。”我没好气的喊了声,对了,有着孩童心性的可不止官尚烈一人,还有芫荽!现在的这个芫荽才是我所认识的他。
“我讨厌他。”加快脚程的马儿很快就跟上了之前远远抛离我们的独骑一骑的秦楚。而这时的芫荽却像孩子一样无防备心的向我透露着他对官尚烈的感觉。“我很讨厌很讨厌他。”不停的强调着他的讨厌!
“为什么?”咦,我以为他们两个臭气相投,会很合得来。
他天真的看着我,“他看着你的眼神,我不喜欢。”
“看我?”
“对,我很不喜欢,达到了讨厌。”
我好笑,“那是看我?我都不气,你气什么?”有时候芫荽就是跟孩童一样不按牌理出牌,捉摸不定他的想法。
只是,官尚烈看着我的眼神……咦,为什么身为当事人的我怎就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我拧着眉回想过往,却发觉不到任何的不妥。
“那是……”不知为何,他突然欲言又止,望着我又是焦急又是无奈。
“怎么,‘那是’什么?”我歪着头,不解他说了一半又不说是何意。
最后他叹了声气,似在嘘叹着什么。“没了。”他摇了摇头,“没有什么了。”
他这说了一半,却又不说一半才是真正的吊人胃口。
我才追问下去,秦楚不知何时已与我们并肩而行。
他抬手指着前方,“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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