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仪身形顿住,指尖捏着锦囊,眸光闪烁着复杂的光点。
愣神半晌,她才回过神来,打开锦囊,里面是个手饰,用红绳将六个和田玉珠串了起来,最中间挂了半截玉藕,玉身表面光滑莹润,煞是可爱。
失神间,指尖摩挲过玉藕,温润的触感让怀仪难免生了几分忆旧心思。她知道,这是成砚送的新年礼,放在红色织金锦囊中,便算作是押岁钱。
他们成婚后,他仍保留了从前的习惯,尽管这桩婚事并不令人满意。
思绪飘得有些远,待神思回拢,反应过来自己想了什么,她哑然失笑,摇了摇头,掀开锦被,穿着寝鞋往梳妆台走去。
妆台下有一个木柜,怀仪打开小木门,里面零零碎碎放着几样东西,她从中取出一个略大的檀木盒,打开,将手饰连锦囊一同放进去。而里面,还有一个一模一样的红色织金云纹锦囊,上锈“安康”二字。
她将檀木盒重新放回去,然后关上小木门,转身,扬声唤晚枝伺候她洗漱。
年后倒是不见下雪,只是风中仍带着凌凌的冷意。而这个时间段,她又不好出宫,柳三娘也有自己的事要做,怀仪每天托着脸,无聊到打瞌睡。
“晚枝,本宫想出宫。”
她半仰着头,拖长了声音,做出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她想出宫,去看姨娘,去看阿景,看完差不多快到用午膳的时间,她再假装路过家门口,然后被眼尖的仆人请进去,那时爹爹应该会很高兴,但又嘴笨不知说什么,只一个劲儿叫她多吃点。哥哥会带她去未出阁时的闺房,给她讲府中近日发生的趣事……
“娘娘,您别急,等过了上元节,您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冬日一过,待化了积雪,天气回暖,御花园内的花保管开的漂漂亮亮的,娘娘若是有兴趣,还可以办个春日宴,将合您眼缘的夫人贵女通通召进宫,届时您就不会感到无聊了。”
“嗐,也只能再等等了。”怀仪说的有些不情愿。
还有小半月她才能出宫,不过提及春日宴,怀仪突然来了几分兴致,她想起妆镜台上的两支蝴蝶鎏金发簪,手腕微动,铃铛声音清脆。
像是联想到了什么,她眸中闪过兴味的暗芒。
一过上元节,怀仪次日便迫不及待出了宫,一切如她预想那般,她去看了姨娘、阿景,阿景也就是那位景公子,二人相熟后,便换了更为熟稔的称呼。然后她在快要用午膳时路过了家门口,倒不是眼尖的仆人先发现她。兄长骑马从外回来,与她在门口不期而遇,她假意推托一番,然后高高兴兴回家用了午膳。
家里的厨子来源地广,北境的、江南的、上京的都有,怀仪嘴挑,当年谢蕴跟怀恩没少费心思让她多吃一点。
临走时,看着门口相送欲言又止的父亲,怀仪红了眼眶,可最终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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