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残疾无行走能力的哥哥是吧?”
明明段音说的是事实,可为何字字句句皆扎在心尖儿上?
让她刺痛难耐。
顾溪瞪着眼睛,喊了一句:“段音姐——!”他忙放下碗筷,看一眼表情
骤冷的少女,又朝段音问罪,“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同学阿,人家好端端地吃个饭,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段音耸耸肩,“我说实话,有错吗?”
觉察到气氛不对劲,段正诶诶两声,拿着筷子在空气里点了两下,“小音,差不多行了阿,人家又没有招惹你,你干啥呢?”
段音皱眉,“什么叫我干嘛?”
霍东霓觉得有些窒息,她站起来,刚想走,段音就在对面指着她,“她在肖想一些永远不可能属于她的东西,做些白日梦,碍着我了!”
啪嗒——
是男人一声不轻不重地搁筷声。
顾惊宴用一张手帕,低着眉眼慢条斯理地擦着指,用一种非常寡淡的口吻,“段音,你要是不想好好吃饭的话,你可以出去。”
段音没见过他维护过谁。
以前,从没有过。
段音看一眼对面的少女,然后又看向男人,“你心疼了?”
霍东霓抿唇,下意识看他。
顾惊宴不语,眉眼却有不耐。
段音哪能罢休,追问:“你是不是在帮她说话。”
男人丢掉手帕,懒懒掀眼看面上醋意横生的女人,淡淡地,“你可以这么理解。”
段音僵在那儿。
她看着身旁男人起身,长腿从旁边越过,连眼风都没有丢给她一个。
霍东霓看见男人往这边过来,擦肩而过的时候指了指她:“走,我送你回去。”
她迟钝,反应几秒后,才强笑着和其余人点点头,然后跟了上去。
段音气得跺脚,刚想追上去,就被段正一把按住,“没点眼力劲儿,吃饭!”
段音傻了:“爷爷!”
段正啧啧啧好几声,“瞧瞧你这样子,真给惊宴惹生气了,到时候谁说话都不好使,你给我好好坐着!”
霍东霓回房间收拾好课本,下楼。
顾惊宴就在大门外的车里等她。
霍东霓拉开副驾驶的门坐上去,他正在吸烟,车厢内烟雾缭绕的,她近日有些感冒,忍不住咳了两声,“咳咳咳——”
顾惊宴斜睨她一眼,将烟头弹出窗外。
崇德堡内的绿化做得极好。
沿途尽是林荫日影,如果下车行走,周身皆是金黄斑驳的细碎阳光。
霍东霓怏怏地将头靠在车窗上。
她看那些繁荫红花,枝头叽喳的鸟雀,也觉得了无趣味。
万物在此刻入目,
皆是灰色。
还未开出崇德堡,顾惊宴在一片深浓的绿荫下停车,她觉得奇怪,转过头,“怎么停了?”
男人不动声色地摇上车窗。
他一只手搭在方向盘上,根根指骨分明,肤薄且白,可窥见诱人的青色脉络。
顾惊宴的指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方向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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