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有效的方式。
更有趣的是,以往施暴者多半是男人,而现在的趋势,施暴者中女人所占的比例,却在逐年增长。
昔年受害,今日施暴。
现实,就是这么的讽刺。
听了言萝的话,明香附久久无法平静。
仔细一想,可不正是这样吗?
不管是祁海,还是她自己,都在圈子里恶性循环。
明香附看向搬着小板凳坐在窗边写作业的祁一。
说不定将来,在家暴环境下长大的祁一,也会和她一样迅速反弹,由受害者变成新一轮的施暴者。
就像一个逃不掉的魔咒。
明香附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讷讷地唤道:“儿子……”
祁一抬起眼睑,长长密密的睫毛轻轻一颤。
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
“你过来一下,妈妈有事跟你说。”
……
傍晚,言萝正在院子里晾衣服,祁一端着菜碗走过来,眼睛亮晶晶的,看起来心情极好的样子。
“言姐姐,我做了你喜欢吃的米粉肉。”
这段时间,言萝习惯了吃祁一送来的饭菜和零食,早把廉耻心抛在了脑后,丝毫不觉得蹭小朋友的东西有多无耻,立即眉开眼笑地接过菜碗。
“小祁一真乖,姐姐买了橘子,就放在桌上,你自己拿着吃吧。”
两人面对面坐着,一个扒饭,一个吃橘子,时不时交谈两句,气氛格外悠闲。
“怎么今天又是你做饭,你妈还没下班吗?”
“嗯。”
“今天布置的作业多不多呀?”
“不算多。”祁一拿一对湿漉漉的黑玛瑙眼珠怯怯地注视着言萝,“言姐姐,我可以来你家写作业吗?”
“当然可以啦。”
“咚、咚、咚。”
两人正在闲聊,冷不丁响起了敲门声。
“有人在家不?顺路快递!”
两人对视一眼,俱在彼此眼里看出了诧异。
“快递?我没买东西啊。”言萝嘀嘀咕咕着起身,打开了房门。
“言萝是吧?有你的快递,好像是一封信。来,在这里签个字。”
“哦,谢谢。”
言萝关上门,撕开封口,取出一张纸来。
“这年头,居然还兴写信呢?”她奇怪极了。
纸上密密麻麻写满了字,写信的人应该很着急,寥寥草草地糊成了一团。言萝就着昏暗的灯光瞅了瞅,不太认得出来,顺手丢给祁一。
“帮我看看信上写的啥。”
“好。”祁一接过信,平板板地念了起来。“言萝你好,感谢你这几年对我儿子的关照。这些天,我想了很久,终于做出了这个决定,或许有些自私,但我真心地希望你能够……”
祁一话语一顿,面色古怪,迅速抬头瞅了言萝一眼。
“怎么啦?”言萝好奇地凑过头,吃力地辨别信件内容,接着念了下去,“替我照顾好我的儿子……咦?”
她扫了一眼落款。
“明香附?”
再将前面一句连起来。
“但我真心地希望你能够替我照顾好我的儿子?”
这嘛意思?
言萝抢过信,快速浏览了一遍,脸色越来越难看。
信上废话很多,大意是说明香附想通了,不愿意留下来继续伤害祁一,但她又怕自己无法控制住自己,所以离家出走平复心情,等她学会做一个好母亲的时候再回来。而在此之前,她希望言萝可以替她照顾祁一。
看完整封信,言萝脑子里只有两个字——
“卧槽!”
为什么要把娃丢给她带?
她长得很像奶妈吗?
像吗?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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