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安军来打,但也只是在北边,这里乃明阳郡东南边境,八竿子打不着的地界儿。
且赵正欲收民心,治民清廉,理政勤勉,辖下县城之县令县长,也多是其腹心,不可能让境内发生县兵欺侮百姓的腌臜事来。
这些孩童难得见到一次军队,害怕畏惧必定是有,但怎么着都不会有如此大的反应,犹如见了鬼怪一般。
“进去瞧瞧。李钦,你带上几个亲兵跟着我即可,让大军原地休息,看管好东西。”
“喏。”
陈迹翻身下马,带着程来和杨同,还有李钦等人徒步进了村庄。就在他们刚进村口时,从村里边忽然涌出百余人来,有老有少,有男有女。
最重要的是各个手持家伙,气势汹汹地看着他们,脸上满是厌恶与憎恨。大有一副要与陈迹几人拼死一场的架势。
众人见此吃了一惊,但并不多惧怕,虽然他们人少,但至少穿着甲胄,手持刀剑,装备怎么着都比这些拿着锄头爬犁,镰刀木棒,身着麻布衣衫的农夫强。
更别说他们还有程来和李钦两员猛将,击溃这些人轻而易举。但陈迹自然不可能就这么上去干架。
寻常百姓见了大军肯定是害怕居多,避开都来不及,哪会直接对上。但此番这些百姓如此对待他们,明显是抱着同归于尽的想法来的。
所以陈迹想着里面或许有其他原因,他作为军中主簿,肯定不能滥杀无辜,无论如何都要问清楚了。
“众位乡亲这是何意?吾等乃明阳太守府辖下郡兵,某更是军中主簿,带领大军路过此地想要休整一晚。
此前我等从未来过这里,更未有过冒犯众乡亲之举。若你们执意要对抗大军,便休怪我们手下无情了。到时治个叛逆之罪,你们这些人死也是枉死了。”
陈迹用手按住挂在腰间佩剑的剑柄,一脸严肃地对前面的乡民大声道。
百多乡民听了陈迹这话面面相觑,眼神中出现一抹犹豫。
这时,一位须发皆白,身形佝偻的老者在几个年轻汉子的搀扶下走到人群前,打量了一会儿陈迹,道:“老朽乃本村村长,敢问将军等人真是明阳郡兵?”
“自然是真的,无有欺瞒你们的必要。”
“这看着好像真不是,就没个面熟的。”
“是哩,他们身上的甲胄也不一样哩。兴许真是俺们弄错了。”
那老者身后的一众乡民也开始议论起来,渐渐收起了眼神中的戒备与憎恶。
“老人家可识得字否?这是某的军牌,上面注明了某的身份,您不若看看?”
眼前的老人明显是村子里最德高望重的乡老,且看着得有七八十岁了,实打实的高龄,到哪儿都得被人供着。所以必要的尊敬还是要有的。
那老者点点头,接过陈迹递过来的牌子,低头细细看起来。过了好一会儿,才将牌子还给陈迹,拱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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