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们保持一致的默契,没有赶着时间去庆祝已经杀青的时洲。
时洲一言不发地合眼靠着休息,直到慢慢戏中抽离出,才深呼一口气去查看自己的回放。
孙琮的表现自然是满意的,查看回放时也是一顿夸。
等到拍摄的片段拍摄完毕,时洲才后知后觉地环视了一圈,“孙导,言闻呢?”
孙琮听见时洲的称呼和语气,心知肚明地笑了笑,“刚刚出不了戏的何止你一个?我看言闻也没好受到哪里去?”
时洲一怔,“……嗯?”
一直都知道,盛言闻是很难把控自身和角『色』绪的人,方能塑造好自己的角『色』,也能在喊‘卡’后快速抽离。
“小洲啊,你把大家都带入戏了。”
孙琮欣慰地拍了拍时洲的肩膀,低声提醒,“活着的人才是最痛苦的,任妄失去挚爱,这会言闻恐怕好受不到哪里去。”
“……”
时洲眸『色』微变。
不知怎么,突然很想要现在就看到盛言闻,“孙导,我先离开一下。”
孙琮看得明白,点头,“行,这突然下了小雨,庆祝杀青的事迟点再说。”
“嗯。”
时洲向小确认了盛言闻的位置,独自撑伞抵达了方的房车,虚掩的车门是小离开前特意给留好的。
“……”
时洲迟疑了一瞬,是直接推门踏了上去。
穿着戏服的盛言闻就坐在车窗边,被雨打湿的发丝凌『乱』地黏在的脸颊两侧,薄唇淡得几乎没有血『色』,随意搁靠在桌板上的双手沾着‘鲜血’——
那是燕追在任妄怀中死去时留下的。
窗外的雨噼里啪啦地砸响,盛言闻却没有理会,是神『色』痛苦地闭着眼。
“……”
时洲原以自己已经挣脱了剧,但在看见盛言闻脆弱挣扎的这一刻,心中的酸涩和不舍以倍的姿态席卷。
燕追死了,解脱了,跟着杀青了,可戏内戏外的绝望并没有终止。
时洲忍不住靠近,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言闻,你好吗?”
听见脚步声的盛言闻缓缓睁眼,『迷』茫中夹杂着难以遏制的痛苦,望着近在咫尺的时洲,内心压抑的愫仿佛骤然间找到了一个宣泄口。
盛言闻将时洲拽搂进自己的怀中,不管不顾地深吻了下去。
“唔。”
时洲慌『乱』地闷哼一声。
本就不坚固的牙关被盛言闻蛮横地撬开、搅弄。
不再是拍戏时的隔纱吻,也不是醉酒后的浅尝辄止,盛言闻将紧紧锁在自己的怀里,似渴求、似安慰、也似无措地吻着。
时洲察觉到慌『乱』的带着轻颤的气息,终究是默许了这个意不明的吻。
勾住盛言闻的臂膀,上抬的指尖没入方的发丝,一下一下地安抚着,被纠缠的口中溢出含糊的安慰。
“言闻……”
“我、我在这。”
“没事的……已经、唔,已经拍完了。”
窗外的雨声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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