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愿面无表情,对方惊愕而愤怒。
鲜血溅了满室。
人倒了,她也将凤簪随手一撂,从不断喷血的男人怀中掏出那封预料之中的密信,踢开对方试图抓住她脚踝的手,才彻底松了一口气。
拆开信封,里面唯有两样东西:
几张看起来年代久远但字体秀丽的字帖和一封简短的信。字帖写的是千字文,而信上只有寥寥数语,说:“时隔半百之年,物证、人证寥寥,臣已尽力搜查,其亲笔文书还待陛下亲自考证,若属实,则会须杀萧吟行,以绝后患。”
谢如愿一皱眉,并未懂这是在打什么哑谜。
看起来像是嵇铭煜怀疑了什么,让他去阴山查萧吟行,然而并没有什么收获。萧吟行现在人在阴山,而斩神营都是他的人,他应该安全得很。有什么事可以让嵇铭煜宁可违背先帝旨意和一众朝臣杀他?
她低头看了一眼倒在地上仍在抽搐的男人,不耐烦地抿唇蹲下,问:“除了这两个东西,你就没带回其他的了?没有的话就眨三下眼睛,我给你个痛快。”
然而说完,她又觉得没有必要,自言自语道:“算了,反正你也不一定说实话。”话了,拿起金簪又刺了一回,对方终于彻底不动了。
谢如愿沉思片刻,就面不改色地烧了那千字文,又单□□出“时隔半百之年,物证、人证寥寥,臣已尽力搜查”一句,折成拇指大小的纸块,让霏霏拿着那人的腰牌出如意殿去找杨海,就这样把纸块放到即将送到极宸殿供嵇铭煜饮用的茶盏底座下压着。
谢如愿就候在门口,不多时,果然见到了匆匆而来的嵇铭煜,未等他开口,她便将所有写着污言秽语的纸条撒在他身上。
“你好好读读看。”她哑着嗓子吼道:“我一忍再忍的后果就是——他用你的名义指使我的宫娥,再用你给的腰牌到如意殿来折辱我,这就是你养的好狗?”
嵇铭煜冷着脸拿起落在他肩上的纸条去读,她清晰地看到他后牙槽狠狠的鼓动了一下。
她知道她赌赢了。
“你该庆幸,”谢如愿提了唇角冷笑道,“他脖子上那簪子本来是我留给自己的。”
嵇铭煜侧身进屋,他将看到一地狼藉。而她站在门口望着漆黑的皇城,一人一城隔着门互相望着彼此。
皓月当空,谢如愿呼吸着仲夏翻涌的潮气,听到了吞人魂魄的凶兽在无声地嘶吼。她知道它嘶吼的原因。
这次是她扼住了它的喉咙。
谢如愿睁开眼,缠枝海棠在头顶笼着,屋外夜色沉沉。
她支起身子,觉得浑身乏力,喊了声:“松叶。”
桔梗守在床边,闻声而起:“姑娘,今夜是我守着您,您想起夜么?”
谢如愿轻轻“嗯”了声,她直起身子起来,却忽然觉得身下流出温热的液体,桔梗点了灯过来恰好瞧见,“呀”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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