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话就是要回三伏,生生给气笑了:“姜绾绾,你当真以为自己还是本王的王妃?莫说是去三伏,就是这东池宫的大门如今也不是你想出便能出的,待你伤好,便自去私狱……”
顿了顿,又忽然改口:“待你伤好,便自去挽香殿禁足自醒,什么时候悔悟透彻了,什么时候出来。”
姜绾绾以长簪尖端拨弄着烛火的灯芯,慢慢道:“便是绾绾要自醒,也要先去三伏一趟谢罪,前师尊于我有救命之恩,却险些因我而死,这罪责哥哥替我担了三年,想也知道受了多少冷眼嘲讽,还望殿下仁慈,放绾绾了却这桩心愿,事后要打要罚,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这般遁入空门般的一番话,像极了在处理生前遗愿一般。
容卿薄只冷笑:“若本王不允,你待如何?”
她莫不是还当自己在这东池宫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她说什么便是什么吧?
她求是她的事,他应不应又是一回事,便是不应,她也只能受着。
原以为她会说几句自认为能威胁到他的话,不料沉默半晌,也只淡淡道:“不允便不允吧。”
说完,继续以尖尖的簪尖拨弄灯芯,像是生怕那烛火灭了,又像是嫌那烛火燃的不够快。
容卿薄转了个身背对着她,张开手臂:“过来,替本王宽衣。”
等了不一会儿,就感觉到她真的靠了过来,小手慢条斯理的自身后穿至身前,为他解下腰带,脱下外衫。
甚至比三年前还要乖巧听话。
若不是隔着那座峡谷,曾那么真切的瞧见过她眼底的冷漠与决绝,或许他真要被她这柔顺的一面蒙骗过去。
一个自小便在生死边缘挣扎的女人,一个经历了多少次绞杀的女人,心智早已强硬如铁,又怎会真的如久居闺阁的女儿家一般温顺懂事。
容卿薄从不知自己衣衫竟这样薄,薄到隔着两三层的布料,依旧清楚的感觉到她的指尖滑过自己的腰线的触觉。
微微的凉意,却又划出一阵滚烫的温度线。
他看到她绕到自己跟前,比自己矮一头的高度,浓密卷翘的睫毛半敛着,沉默的要去帮他脱下最内层的衣衫。
喉结滚动,他忽然拍开她已经贴近的手:“行了,去备水,本王要沐浴。”
一开口,嗓音克制不住的低哑了许多。
姜绾绾也不知察没察觉出,并未多言,转身便出去了。
再进来时,是两个小厮,伺候着他沐浴,容卿薄等了会儿没见她进来,沉了眉心:“王妃人呢?”
小厮忙道:“回殿下,王妃就在外面,奴才这就去叫。”
容卿薄顿了顿,知道她没乱跑就在门外,心情这才好了些,淡道:“罢了,随她去。”
沐浴完出去,果真就瞧见她坐在栏杆前,双腿穿过栏杆悬空着,脑袋也靠着栏杆,不像在欣赏夜色,也不像困了要睡的样子。
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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