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判了一个名叫米凯莱·佐佩的治疗师。”
“我记得,我们当时在雷纳德庄园,我问你在看什么。”他也叹了口气“你后来把话题扯到艺术上了。”
被他提醒了乔治安娜才想起来。
“你当时心情不好。”乔治安娜柔声说“我想让你高兴。”
“我现在想听了,那个案子是怎么回事?居然要教皇亲自审理。”
乔治安娜顿了顿。
“有一个小男孩死了。”她柔和地说“他的死因是全身衰竭,被指控的米凯莱是一个治疗师,他首先拒绝答应一个八个月大的女孩子母亲的请求,为那个孩子治疗,然后那个母亲就指控了他,有人觉得他是个狡猾的骗子,利用巫术蛊惑人,也指控了他,当时是1650年,以前的被害者主要是女性,从那以后不只是男性,连王子都有可能遭到巫术指控。我认为布拉格窗外事件的导火索是有位公爵将情妇肢解后,将她的尸块扔出窗外,这样他都没有被审判,然后布拉格的平民就将高官和文书从窗户扔了出去。”
他还是安静地听着。
“我在刚才那地方发现了拉丁文,它的意思是,‘在通魔法的人身上有个疯狂的地狱,谁跟一个魔鬼在一起,自己也要变成附魔者’,我希望两百年过去,这一切都已经停止了。”
“我讨厌这些,我想要个美好的旅行。”
“我知道。”她干巴巴地说“你是不是很后悔没有带约瑟芬出来?”
他伸手打算碰那个飘在空中的十字架。
“别碰。”乔治安娜警告着。
“为什么?”
乔治安娜犹豫着该怎么跟他解释。
“我要知道真相。”他指了指乔治安娜的脖子“你跟我说,你的年轻和美貌都是由脖子上的项链维持的,把它摘了你会又老又丑,我还是把它摘下来了。”
“我不想给你误导。”
“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
“你知道这个词的意思么?Hilfe,我刚才问过了,在荷兰语的意思里是‘救命’的意思,有一个遭到酷刑的男人对我这么说。”乔治安娜压抑着痛苦说“但他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
波拿巴用怪异的神色看着她。
“我帮不了他。”乔治安娜沉痛地说“那个堡垒的一切你们也最好别动,哪怕是一块砖、一块石头,他的幽灵会跟着物体一起转移的。”
“那你还带着这个东西。”他恶狠狠地指着那个十字架骂着。
“我需要调查,如果我不把它带回来,我怎么会想到西属尼德兰。”她毫不退让地面对他的咆哮“你刚才问是不是奥地利人干的,为什么你会那么怀疑,是因为他们刚撤走吗?”
他没有回答。
“我曾经以为,科学会破除迷信,但不是。”她沉痛地说“它反而会制造新的迷信,掩盖事实。”
“你怎么会那么认为?”他问。
“你有没有听说过塞勒姆事件?”乔治安娜挑衅一般问“你觉得那是麦角菌能干的?”
他又没有回答。
是的,18世纪的不可能知道什么是麦角菌,因为那是细胞学发现之后的事。
但有人滥用了这种学说,一个麦角菌中毒的人可不能口齿伶俐地出庭作证。
塞勒姆可没有宗教审判法庭。
乔治安娜想起了肃清者雇佣兵,还有她在鲁昂遇到的那一伙人,听说他们之中的一个人被抓了,可能也经历了严刑拷打,但要是巫师落到了肃清者的手里,下场也是一样的。
“黑麦储存不好,吃了它就会得病。”乔治安娜半晌后说“看起来就像在跳一种疯狂的舞,这些都是麦角菌干的。”
“通魔法的人身上有个疯狂的地狱,我现在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了。”波拿巴笑着说,然后转身离开了。
“我也一样。”她看着他的背影说。
市中心城堡广场上由46口钟组成的钟楼还在响,那声音即使在城外也听得见,只是听着不像刚才入城时那么响亮悦耳,显得悠长而宁静,随着微风,在窗外爱之湖镜面一样的湖面上撩起淡淡的涟漪。
《猎巫:塞勒姆16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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