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得很浑浊。这本就让人觉得很不愉快了,要是身边的乘客身上有股异味,又或者乱动,则更让人觉得难以忍受。
尤其是夏天,梦露曾经穿着一条白色的裙子,站在地铁出风口,等着地铁驶过带来清凉。即便1976年的热浪很难遇到,但没有制冷系统的伦敦地铁还是热得像地狱。制冷系统是20世纪后半叶才开始普及的,19世纪未为其预留空位,再者当时的天气也没有现在那么热,要扩建是一件极其庞大、耗时耗财的工程。
制冷系统虽然也有换气的作用,但要是设计不当,很有可能产生“烟囱效应”,让火势快速蔓延。
燃烧会消耗氧气,那也是人呼吸所需要的。尽管还有人在医院里抢救,人们已经自发得聚集在出事的地铁口附近,为遇难者献上了花,为生命逝去而感到哀伤。
人有时不需要完全按照神学家、哲学家说那样去表达自己的心情,纠结对与错。
“我今天过得很糟糕。”波莫纳靠在西弗勒斯的胸口上低声说。
他身上有股焦糊味,她一样不喜欢。
“那就别提它了。”他也没精打采得说。
“我以为朋友可以互相倾诉。”波莫纳说。
“我想静一会儿。”他冷冷得说。
于是她不说话了。
“你在想什么?”他过了一会儿后问。
“布丁。”
他笑了起来“布丁?”
不然说什么?论上帝为什么创造世界?
“我想吃布丁了。”她娇声说。
“晚宴上你不是吃了的?”他好心情得说。
她抬起头,恶狠狠得看着他。
他花了两三秒才反应过来。
“我不想吃。”他有些冷淡得说“我想忘了那些。”
“什么?”
“我今晚没有吃烤肉。”
他这么一说,波莫纳也觉得胃里翻涌了。
“你能帮我吗?”他轻声说。
她刚要拿出魔杖。
“不是这个。”他阻止道“用你的‘天赋’。”
“我没有对人用过。”她有些失措得说。
“来吧。”他闭着眼睛说。
她不晓得怎么办了。
或者说,阿不思成功将她教成了一个人类,就像他成功让莱姆斯成为一个不嗜血的狼人。
于是她稀里哗啦得哭了,西弗勒斯帮她吻掉了眼泪,接着将她抱紧了,就像他们又回到了XZ的山洞里。
手表转动的声音清晰可闻,仿佛在见证时间流逝。
她看着金色指甲停放在黑色的布料上,米勒娃为波莫纳涂的指甲油看起来像黄金一样闪闪发亮,但这种颜色其实更偏向格兰芬多的金色而不是黄色。
金色与黄色在颜色的饱和度上没有太大差别,但可能是因为金色有一种金色的光泽,而土黄色没有。
金色被用于装点法老的棺材、泰姬陵的墙壁、中世纪文集、教堂的湿壁画、国王的宫殿,甚至还有人将金线织进布料里,彰显奢华和权威。
“你对他说同情要坚持正义?”西弗勒斯很久后说。
“为苦难者忧心忡忡,是想他解脱。”波莫纳轻柔得说“为危急者担心,是想救他的性命。”
“听起来很矛盾。”他说。
“确实如此。”波莫纳说“我的灵魂总是在被拉扯。”
“痛苦?”他问。
“现在不。”她迷迷糊糊得说“你今晚能不能在这儿?”
他没说话。
“你在外面守着,我睡得很安心。”她接着说。
“那我要大一点的沙发。”
这个时候她该松开,可是她抱得更紧了。
沼泽很容易让人想起“深陷其中”、“泥浆”,但沼泽同样也可以开满了鲜花。
“明天要上课。”他无奈得说“假期结束了。”
“不!”她任性得说。
“你又没有暑假作业。”
她松开了手,插着腰反问。
“你以为我是小孩吗?”
“不然你要证明你是大人?”他讥诮得反问。
她刚想说要证明给他看,结果他耻笑着走到一旁,用魔杖将沙发变大了。
“晚安。”他躺在沙发上说。
波莫纳瞪了他一会儿,回到了自己的卧室,里面依旧一股杀虫剂的气味。
她本以为当晚会睡得很糟,结果她睡得还算不错,只做了一个梦,梦里她趴在一张椅子上,有一个“哥特”纹身师给她的后背纹了一个纹身,它看起来像黑色的翅膀,却只纹了一半,看起来像独翼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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