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像是被打开的水龙头,从匕首抽出后的窄小缝隙里呲的一下喷出。
杜威翕动着唇,那双眼睛不敢置信的死死盯着自己的弟弟,仿佛是在质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对不起,哥,对不起,我不想死。”亲手弑兄,杜杰被刺激的完全失去了理智,红着眼睛,一下又一下用匕首在他身上捅了一个又一个窟窿,“当初是你怂恿我的,你该死,你本来就该死!”
“我不能死!你还冒犯了宋先生,你必死无疑!我这是替你解脱!我这是替你解脱!”
鲜血喷在他脸上,染红了他的脸,染红了他的眼。
布卢默不忍直视的别开眼睛,叹息道,“杜威冒犯了宋家主确实该死,多谢您留杜杰一条命。”
“会长的面子,自然是要给的。”宋鹤卿慢条斯理的用手帕擦拭着长指,清声吩咐成右,“给泱泱拍个视频发过去。”
视频,自然是要拍饭桌,成右明了,找好角度,把除了魔怔的杜杰和地上的狼藉以外,其他人都给拍了进去。
宋鹤卿拿起酒杯,俊美的脸上漾着笑,“会长,我敬您一杯?”
“不敢,该是我这个老头子敬您。”布卢默拿起杯子,莞尔笑道,“宋先生能给我这个面子,是我的荣幸。”
抿了口酒,宋鹤卿放下杯子,“我该回去了,改天请会长吃饭。”
“好好好,我送您,”布卢默理了理袖口,不忘吩咐手下,“这些东西给宋家主送到车上去。”
房间里的人前前后后的离开,徒留瘫坐在血滩里抱着杜威尸体放声大哭的杜杰。
送走宋鹤卿,布卢默回到房间,看着被扔在桌上的手枪,他拿起来,拆开弹匣。
只见弹匣中,空空如也。
眸光颤了颤,他看向自己那死不瞑目的侄子,连连叹息,杜威.....真是自己找死啊.....他本来或许是不用死的,宋家主一开始,根本没想要他的命。
如果他能再沉稳一点就好了。
宋鹤卿回到家时,梁惜的精神头很足,半夜突然有兴趣想弹钢琴,就跑琴房去了。
丁管家充当她的观众,一脸陶醉的坐在沙发上听着,陶醉到连宋鹤卿走进来都没察觉。
直到梁惜感到手腕有些酸,停下来,他睁开眼睛,看到身边的宋鹤卿,还被吓得爆了句粗口,“对不起对不起,先生,我不是在骂您,我就是本能反应!”
“那什么,我先出去了,先出去了!”
说着,丁管家灰溜溜的跑了出去。
梁惜扑进宋鹤卿怀里,亲他一口,舔舔唇,“宝贝儿,你喝酒了。”
“喝了一口。”宋鹤卿抱着她起来,弯唇笑道,“泱泱还没给我弹过钢琴。”
梁惜抚了抚他眉梢稍微有些发红的肌肤,嗓音绵软,“我以前没兴致嘛,那你想听什么?我现在弹给你听。”
“今天太晚了,殿下该休息了。”宋鹤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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