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的,我也是后来才知道。”
阮顷“哦”了一声,之后低着头看自己脚尖。
甘渡以为她是脚趾疼,开了车门拿出来一双平底鞋,过去放在她脚下。
“穿这个吧,高跟鞋前面那么窄,上次伤的地方别又挤坏了。”
阮顷愣着不动。
他弯着身子,阮顷盯着他的发顶。
很久不见人抬脚,抬了头看她,眼里含春,笑得肆意:“怎么了,抬个脚呗大小姐。”
本事稀疏平常的动作,她就是在意到不敢抬脚。
迟了片刻,问他:“现在你是谁?”
她的竹马,还是未婚夫。
期待和不确定总是相依相随,在她开始对他有所期待时,就已经跳出了自己的舒适圈,她势必要和敏感做伴,与反复确定为友。
甘渡笑,起身拍了两下她的脑袋:“你说我是谁,我就是谁。”
他总是这样。
阮顷心情霎时低落,但现在骂人又显得突兀没有来由,于是故作潇洒地怂了下肩膀,岔开话题。
“我们这次订婚你要和甘臣年说吗?”
“要。”
“那我想跟你确定一下宾客人数,除了你们所里的小伙伴,还有家人外,没了吧?”
甘渡点下头,又想起来什么似的说:“再添两位。”
阮顷满眼疑惑,但还是愣愣应下。
她想起阮唐生交代的话,突然冷不丁跟他讲:“我爸说,你是瓶盖。”
甘渡被逗笑,这说的都是些什么。
“什么瓶盖,拐着弯骂人?”
“他说,你很难爱人。”
她直截了当开口,没有绕弯子。
说完盯着他的脸,想要捕捉到什么,可惜他脸上波澜不惊,只挂着浅浅的笑,其他什么都没有。
那双眼黑而亮,隐匿的东西都在瞳孔下,她看得到,却看不穿。
“你爸还挺牛。”
阮顷:“……?”
这是重点吗?
“不反驳?”
他嗤笑:“这有什么好反驳的,很难爱,又不是不能爱。”
“也是。”
“你想不想知道我爸怎么说我的?”
甘渡看出她一脸的期待,期待自己开口问,然后她就能顺理成章地说出一大串早就准备好的话。
她越期待,他越想逗她。
于是,笑着摇了摇头,欠揍地说:“不想。”
阮顷急了,扯着他胳膊养着脑袋一个劲儿地逼问他:“不行,你得说想。”
“不想。”他又重复了一遍,笑意深的都能酿成酒,醉这层叠的云。
“不行,你看我嘴型,跟我说想。”
“不想。”
“甘渡!!!”阮顷松开他,怒瞪着眼,佯装生气。
甘渡见好就收,低垂着眼遂她的心意,配合她说:“好,我想,非常想。”
“我爸说,我也是瓶盖。”
“确实,看着就小。”
阮顷:?
哪里小,这得说清楚,不然容易出事。
“那里不小,你个流氓!”
阮顷注意到他的视线,皱着眉不服气。
甘渡只笑不语,全然当做没听到她的反驳。
“你知道我也是瓶盖意味着什么吗?”
“什么?”
“意味着,我们天生一对。”
她隐瞒掉两个瓶盖相遇而产生的那些苦难,没有告诉他,他们相爱很难。
只是说。
你看,我们俩个都是瓶盖诶。
我们天生一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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