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以连这等国之大事都不知道呢,如果是这样的话,这样人若是当官,与天下百姓又有何益?”
章衡见状拉着曾孝宽坐下,围着炉子取暖,听着这些顶级衙内们聊天。
所以这梁园不仅有殿廊亭楼参差错落,更是有珍禽怪石,典雅的建筑、名贵的花木,所谓“秀莫秀于梁园,奇莫奇于吹台”。
于是宋仁宗于当年六月下诏削去元昊官爵,并悬赏捉拿,于是宋夏战争全面爆发。
章衡心想,怪不得曾孝宽仿佛没有朋友一般,这些人就是将他当小孩子看了。
曾孝宽不自然一笑:“我爹不让我喝酒。”
景祐五年的时候,藩属党项政权首领李元昊脱宋自立,称帝以后,去宋封号,改元“天授礼法延祚”,建国号“大夏”。
韩绛当头率先与曾孝宽笑着打招呼:“二郎,你可来晚了,一会要罚酒三杯!”
曾孝宽脸皮子薄,脸色顿时有些涨红。
韩绛看向章衡道:“二郎,怎么不给我们介绍介绍你的同伴。”
韩绛毕竟年长,见曾孝宽困窘,便打圆场道:“算了算了,都在这里畅谈嘛,章三郎若是有想法,随时可以说,也不必可以去讲什么意见不意见的,而且咱们也就是消遣罢了,所说的也是贻笑大方的看法,不必过于认真。”
韩缜见兄长打圆场,只能作罢。
其余人哄然大笑。
曾孝宽顿时语塞。
曾孝宽一下子紧张起来,生怕章衡说了不妥当的话,让韩绛等人笑话,赶紧道:“玉汝兄,章三郎才刚刚来到汴京,一直埋头于经义之中,对于西北战事了解不多,所以还是算了吧。”
章衡愣了愣,才意识到这章三郎说的是自己,他看了看说话的人,是韩绛的弟弟韩缜,小伙子正用挑衅的目光看着他。
曾孝宽一一介绍了一番,章衡一一跟着见礼,韩绛等人只是淡淡的打了个招呼,然后又开始各自聊天了,让曾孝宽站在那里感觉十分的尴尬。
章衡倒是听得明白,这般衙内聊的是西边的战事,也就是宋朝与西夏的战争。
曾孝宽赶紧道:“子华兄,这位便是我与你说过的章衡,三郎,这位便是韩绛韩子华,旁边是吕相公的公子吕公著吕晦叔,还有这位是王珪字禹玉……”
宋夏战争是两个国家的国战,其从李元昊建国战争开始,至政和四年,宋军在童贯、种师道的率领下,在古骨龙大败西夏军。又在宣和元年,攻克西夏横山之地,西夏失去屏障面临亡国之危,西夏崇宗向宋朝表示臣服为终点,延绵达八十年,贯穿大宋朝的整个中后期。
于是朝廷对此事十分的重视,下令封夏竦为陕西路经略安抚使,韩琦、范仲淹为副使,共同负责迎战西夏的事务,这般衙内聊的便是这些事情。
尤其是到了这样白雪覆盖的时候,更是万树着银翠玉相映,当风雪停、云雾散,太阳初升时,梁园银装素裹,分外妖娆,景色更加迷人,这才有“梁园雪霁”之称,平时去哪里有这般景色,二郎要是知道了,一定悔得肠子都青了。”
在去年,西夏景宗李元昊写信通知宋朝,希望他们承认这一事实,但这又如何可能,宋朝大多数官员主张立刻出兵讨伐西夏,兴师问罪。
曾孝宽跟章衡进入梁园,便看到搭起来的棚子,四面都做了防风,还有一个最大的亭子也用篷布挡风,虽说是赏雪,但当真让这些人在雪地里赏雪,回去可能要病倒不少人。
韩绛等人正在围着炉子取暖,炉子上温着酒,整个亭子弥漫着酒香,这亭子里也就十几个人,这自然是汴京城的权贵子弟们了。
如此复杂的、系统性的战争,又岂是几句话能够说清楚的,因为了解得更多,反而一下子不知道该如何说。
这在韩绛等人眼里,便成了章衡只是个书呆子,在他们的心里评价便低了许多。
不过也无妨,反正他们原本也觉得曾孝宽所结交的人也上不了层面。
韩绛那话其实也是他们惯用的伎俩,就是用来试探的,他们这么一试,章衡没有接招,他们便有了自己的断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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