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交给周妈妈,又从药箱里取出一个精致的白玉瓷瓶,放在桌上。
“早晚外涂,药每日午后服用,三日后即可痊愈。”
虽然在场的都是女子,但江院判也不曾细说薄卿的病因,只仔细交代了用药方法,而后便在周妈妈的指引下进到燕纵的书房。
“王爷。”
挎着药箱,老人恭敬地拱手向桌案前的男人行礼。
燕纵未曾要他来复命,但出于医者本心,有些话他还是要与他说。
抬首看了他一眼,燕纵默许他继续讲。
虽不是第一次见他,但男人不形于色的威严还是让江院判颇觉压抑,他半低下头,低声道:“王爷,您从军多年身强体健,但王妃是为女子,娇弱易伤,阴阳调和之时需有所控制,亦要注意方法,否则王妃仍会受体肤之苦。”
他说的这些话燕纵早有所料,所以他的神色不曾有分毫变化,只淡淡地问了一句:“方法为何?”
燕纵的平静反倒让江院判一时汗颜。
这,这房中之事他只能稍作提醒,具体要如何才能如鱼得水,那也得他们夫妇自己慢慢琢磨才是……
但燕纵既然问了,他总不敢再将问题踢回给他。
所以最后江院判掩唇低咳了两声,厚着老脸给他支了个招:“王爷可寻相关书籍参考一二。”
桌案前的男人将批好的一本奏折合上,抬头冷冷地看了他片刻,在江院判额头快要被盯得冒冷汗时,他终于开了金口,遣人将他送出府。
江院判话外的意思便是他不懂方法,也只图自己欢畅,全然无视薄卿,才会让她病这一场。
和嘲他不行无甚区别。
沉着脸的这片刻,笔尖的墨滴落,在刚摊开的奏折上印下一团黑色,燕纵凝起眉目,开始在上面批注。
字迹行云流水,颇具风骨,不亚于几位赫赫有名的书画大家。
今日的奏折都批完,遣人送去宫中后,男人将暮河召了进来,极是平静地道:“拿几本画册来。”
一时反应不过来的暮河小心翼翼地问:“主上,是何画册?”
府上的藏书阁里有许多书,画册自然也多,同时还珍藏着许多名家字画,没个具体要求,他委实不知道该拿什么……
清冷的视线落在暮河惶恐的脸上,燕纵的神色不变,语气如常:“晚间,你们偷看的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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