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果子,却在最后还不忘拉着她一起逃跑。
后来小左皙池吓得直哭,只会不停地说谢谢。
“谢什么?”嘴角肿得冒血的少年斜睨着她,不屑扯唇角,又痛而龇牙咧嘴。
小左皙池被他的样子逗笑了。
那日之后,她才知道母亲在世时曾给自己定过一位指腹为婚的未婚夫。
当朝李首辅之孙李子尧,也正是眼前这个拽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
乌云翻涌,密密麻麻的雨滴自无垠天穹之顶倾泻下界,如同一张交织连接的网,笼罩在二人周身。
记忆连通首尾,强撑的镇定被这样轻飘飘的一句话彻底击溃。
“对不起......”左皙池死死地咬住下唇,寒冷的风雨掩盖了她浑身颤抖的真正原因。
是她背弃了他们的婚约,是她在他最艰难的时候让他成为了整个洛京的笑柄。
或许是老天爷都看不下去,才会让他在今日撞上狼狈不堪的她。
可她亏欠他那么多,总该还他点什么。
理智逐渐涣散,身心双重锥痛让左皙池只能勉强发出一点气音:“对不起,对不起......”
“对不起?”男人冷哼,蹲下身,持剑的手肘搭上膝盖,“你这样好像是我在欺负.......”
啪的一声剑柄摔落到地上,他眼疾手快地搂住了女子脱力的身体。
李子尧愣住,思绪有片刻停顿:“左皙池?”
只见她面色毫无血色,掌心的触感单薄到令人心悸,隔着衣物尚且能感受到脊梁的寸寸骨节。
李子尧薄唇紧抿,忙将人单手抱起,大步朝外走去。
大雨慢慢变成大雪,等候许久的旭光见自家主子抱着一人过来,忙不迭地撩开了车帘。
见人浑身阴沉,旭光不敢多问,驾着马车驰向医馆。
李子尧垂眸凝视着半窝在怀中的女子,方才抱起来的重量轻到令人发指。
他额间青筋暴起,沉沉吐了两口浊气,单手扯下大氅将她完全裹挟。
大雪封路,大部分医馆都关了门,李子尧抱着人一脚踹开还剩了条缝隙的医馆,吓得里面的老医者差点跳起来。
“救她。”男人面色不虞,径直将人放到了内室的床榻上。
老医者惊得不轻,但也十分有骨气:“不啊——”
旭光将人拎起扔到李子尧跟前,老医者痛得龇牙咧嘴,这才看清来人容貌。
虽说俊逸无双,可那满身冷气又戴着半边面具,怎么看怎么像个土匪。
“士、士可杀,不可.......”
啪的一声,一锭银子掷上桌案,老医者立马噤声,他小心翼翼地捧起银子,放到嘴边咬了咬。
今日真是遇上了个财大气粗的土匪!
唰——
“别让我说第二遍!”
男人眉眼冷冽,双眸蓄积怒火,泛白的刀光横上老医者脖颈。
老医者抖了抖,又看了眼床上不省人事的女子,捻着指尖推开他的剑:“杀了我这姑娘怕.......也是活不了了。”
李子尧后槽牙咬紧,刚想发作,老医者已经手脚并用地爬到了床榻跟前。
然而不等询问,老医者面色骤变,看向他的眼神瞬间微妙了起来。
“她怎么了?”李子尧问。
“你......”老医者欲言又止,“公子您还是先给这位姑娘换身干净衣裳吧。”
李子尧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我?”
老医者看他的眼神更加幽深:“您是她的夫君,自然该您。”
李子尧:“.......”
旭光及时救场:“大夫,我们家公子向来不会做这些,请问你们这里有婢女吗?”
老医者眼里满是不屑:“没……”
锃——
“玉儿,快来给这位姑娘换身干净衣物!”
被唤作玉儿的小姑娘从门板后面悄悄探出头,李子尧斜了眼,收回了手头的剑。
老医者擦了擦额间的冷汗,小声嘟囔:“妻子刚刚小产便让人受冻淋雨,结果让帮忙换个衣裳都不肯,老夫行医这么多年就没见过这般狠心的.......”
“你说什么?”李子尧蓦地抬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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