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相思兮无穷极。”
“得成比目何辞死,愿作鸳鸯不羡仙。”
“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睡美人儿,你说的是哪一句?”时与眉毛一挑,很是嘚瑟。
夏酌顿了顿,仍闭着眼睛,咽下喉咙中的一阵酸涩,才艰难地回答道:“美人自古如名将,不许人间见白头。”
那一瞬,时与手里的棉签停在了夏酌的嘴唇上,连呼吸都是一滞。
时与深吸了口气,放下水瓶和棉签,抚着夏酌的鬓角说:“那我只能回敬你一句——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时与。”夏酌睁开了眼睛,眼眶有些发红,在没有血色的脸上格外明显。
夏酌知道,这一声,已经在岁月里劈开了一道鸿沟。
时与却不知道,从此往后很多年,他再也听不到夏酌叫他一声“与哥”。
时与只看到夏酌难得红了眼眶,于是想岔了。他握住夏酌插着输液针的左手,说:“你也听到了,爷爷奶奶走的很突然。别太伤心了,对我们来说,这是丧事,但是对他们老两口儿来说,应该就是爱情吧。”
夏酌其实还没有想好在这件事上应该要怎么安慰时与,他实在没有想到,时与竟会反过来先安慰他。
“其实爷爷在救护车上就已经不行了。”时与解释道,“奶奶当时在旁边,想必也是知道的,所以没过多久就随爷爷走了。袁阿姨说这样的事情在医院里并不少见,尤其是有基础病的老年人,情绪波动太大,血压骤升,一着急就会出事。”
夏酌说:“可是如果没有遇上这些事儿,他们不会……”
“没有如果了。”时与打断道,“人死不可复生。一切‘如果’都只能建立在人还活着的基础上。已经发生的事情,没有办法逆转。你不许自责,非要怪谁的话,应该怪我没有提前跟爷爷说,才害他着急。”
“时与,对不起。”夏酌的眼角滑落了一道泪。
“别再惹我哭了好吗?我这几天眼睛都快哭瞎了。”时与抬手擦掉了夏酌的眼泪,絮絮叨叨地强行憋着伤心,“我得保护视力,我得注重用眼卫生,真不能再哭了,哭瞎了就他妈看不见你了。我已经怕了自己的情绪,不发作则已,发作起来排山倒海,身体都快熬不住了。你再不好起来的话,我得躺你旁边儿输上一瓶葡萄糖。你……别再惹我哭。”
“好。”
有些话,夏酌现在的确说不出口。
与哥,就让我再沉溺一些时间吧……我真的动不了。
“好个屁好!我想躺你旁边儿,可是不想躺你旁边儿输液。”时与碰了碰夏酌手背上固定着输液针的胶布,“我现在终于能理解你说的‘咱俩都病倒有什么好处’。确实没好处!我不能倒,我不会倒的,这样才能扶着你。天塌下来,哥也得帮你撑着。”
“我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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