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雪疑惑不已,“陈太医,我的身体一直好得很,为何会血虚?”
“女子血虚,其实很常见,只是轻重因人而异,正如姑娘所说,你素来身体康健,因而才未察觉,如今是被药物催了出来,才会月事异常,腹痛难忍。”
楚月想到此前姜语凝也是不知不觉中被人暗算,心下惊异,或许那人早就出手了,只是她没有发现而已。可是为什么被害的是云雪,而不是她呢?
“陈太医,还要劳烦你为云雪好好诊治,尽快调理好她的身子。”
“微臣明白。”
她又唤了春杏进来,命她取了一锭银子来给陈太医,他正要拒绝,楚月又道:“陈太医不必客气,本宫还有一件事要你办。”
见他收下银钱,楚月才开口:“请陈太医将云雪屋内的所有东西都检查一边,一丝一毫都不可错过,若是发现什么,务必请你如实禀报。”
幸而云雪是一人独住,东西不杂,检查起来虽然费些精力,但还是在午膳后有了结果。
“娘娘,云雪姑娘所用的胭脂里,被人掺了红花。”
楚月虽然不懂药理,可也知道,在宫斗剧里,流产的妃子十个有九个是服用了红花。
“还有呢?只有这一味吗?”
陈太医将那些脂粉一一罗列在楚月面前,“这盒香粉里被混入了川穹和当归研磨成的粉末,就连画眉用的黛粉里也有益母草等物,皆是活血化瘀的良药。姑娘每日以其敷面,药性入其肌肤,剂量虽小,却日积月累,伤人于无形。”
“娘娘。”
楚月跌坐在床榻上,云雪连忙起身去扶。“你快躺好。”
把她按回被子里,楚月立马吩咐春杏去请赵云珏,又命人将凤仪宫所有宫女的胭脂水粉都搜罗出来,和自己的那些瓶瓶罐罐也全都拿了出来,让陈太医一一查验。
果不其然,宫女们的脂粉里无一例外都被掺了活血的药物,而楚月的那些却并无异常。
赵云珏一赶来就责备道:“为何现在才来找我?”
楚月咧嘴一笑,“毕竟是姑娘家那点事,没什么问题的话我总不好把你叫来的。”
他无奈叹了口气,继而转身厉声道:“皇后险些遭人暗害,幸而那人将药下到了宫女们的胭脂里,皇后与皇嗣才得以安然无恙,今后当差你们更要小心,万不可再发生这样的事。”
说完,他示意楚月进屋,又叫了春杏进来问话。
“你可记得那日去取胭脂时,是谁当值?”
春杏歪头一想,答道:“回皇上,奴婢记得云雪姐姐称呼管事的宫女为柳姑姑。”
“朕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看着门被掩上,楚月这才带着满肚子的疑惑在赵云珏身旁坐下。
“你是故意说给她们听的?好让消息传出去,让那人知道我没事,而且自己的计谋还没有暴露,进而变本加厉,做得越多,破绽也就越多,对吧?”
赵云珏不答反问:“你觉得她的计谋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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