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揽在怀里,躺在一辆马车上,车上还坐著七八个女人。
“我这是……在哪儿?”我出声询问,才发觉自己的嗓音沙哑的利害。
女人皱著眉:“你不知道?这是劳军队伍,咱们要去北方边关。”
不详的预感弥漫开来,我不是在瓷器坊麽?不是在等著和连夜会和吗?
“去那儿做什麽?我为什麽会在这儿?”我呼吸有些急促,觉得浑身上下酸痛难忍,小腹更是坠痛,全身发冷打颤。
“你全然不知道?”女人很诧异,同车的女人们也都看过来:“咱们是去那劳军的,你既然不知道,想必不是自己肯来的,是家里人把你卖进来的?”
我抓著那女人的衣襟,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眼前的情况再明白不过,我被淑妃卖了,卖进了劳军队伍里,一群女人去劳军,还能做什麽呢?
我真是太傻了,竟然相信她!浑身发颤,我挣扎著坐起来:“我不去!我不是自愿的,我是被人陷害的,我什麽都不知道!”
周围的女人们默然的看著我,许久才有人出声:“咱们这群人,有几个是自愿的?你现在去和领军说,他也不会管你。你闹得太过,只怕还要杀了你。”
我浑身剧烈地颤抖,愤怒、恐惧袭上心头:“那怎麽办?我去跟领军说,放我一马,我让家里出钱赎我……”
年长女人拦著我:“你别这麽激动,刚流了孩子,哪能这麽折腾!”
我僵住,艰难地回过头,看著她:“你说什麽?”
“你连这个都不知道?”她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犹豫了一下,还是一咬牙说了出来:“你昏迷的时候,孩子死在肚子里了,大夫把孩子导出来了……”
身体像跌进冰窖里一样,寒冷刺骨,冷水一浪接著一浪拍打著单薄的身子,我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气也喘不上来,心脏好像被人攥住,紧紧挤压,好像下一秒就要爆裂一样。
难怪那些日子闻见肉腥味就受不了,难怪月经迟迟不来,还以为是胃病犯了,还以为是焦虑导致的延迟,竟然没有想到是孩子。
那就一定是上官的孩子,这算是谁的过错呢?谁都没有错,错的是我,是我没有保护好这个孩子。双手放在平坦的腹部上,这里曾经有过一个孩子,全世界和我最亲近的人,唯一只属於我的人,我还没有做好准备它就来了,我还不知道它的存在,它就已经走了。孩子,你是不是很怨恨我,恨我这个糊涂没用的妈妈?
闭上眼睛,任泪水肆意奔流,真想嚎啕大哭,可是到伤心处,却只有无声的哭泣。
车上的女人们都红著眼圈别过头,不忍心看我。
浑浑噩噩过了两天,大家对我都很好,虽然嘴上没说什麽和软的话,可是行动上却很照顾。可能大家都是有故事的人,那个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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