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要问谁给我的胆子,实话告诉你,是军纪给了我的胆子。在咱们宁乡军,天大地大,规矩最大。任何人犯了事,都必须受到惩罚。信国公,若是不服,大可去同汤将军说,同韩军法官说。”
说着,他眼睛一瞪:“还好信国公刚才没有参与赌博,否则,我一样抓!”
“好好好,你连我也要抓,好好,真是一条好汉。我这就去找汤问行,你等着,你等着……”汤于文气得浑身发抖,气急败坏中,他也顾不得国公爷的威仪。心中一急,说起话来形同泼皮骂街,喝道:“汤问行那‘混’帐东西呢?”
小荆将粘满血的金瓜锤扔给手下,一拍双手:“哦,忘记说了,汤将军刚回老营。”
汤于文:“让那个孽障过来见我。”
小荆斜视了他一眼,时候是在看一个可怜冲,也懒得回话,转身就出了帐篷。
有声音传来:“带上人犯去见汤将军和韩军法官。”
明显地不想再搭理汤与文。
汤于文没个着落,愣了愣,一咬牙走出了帐篷。
就看到那二十多个勋贵子弟被串成一串,满面青肿地在雪地里辗转哀号,那情形说不出的凄惨。突然间,汤于文有点恍惚,感觉押着他们的那群宁乡军士兵化身为凶残的建奴,想来以前在战场上落入敌手的明朝军官吏将士都是如此情形吧?
宁乡军果然是比建奴还强悍的存在啊!
心中一寒,汤于文突然没有大声叫骂的力气。
看到汤于文出来,众勋贵子弟同时喊:“信国公,信国公,你一定要替我们做主啊!等下见了汤问行,你一定要让他砍了这群兵痞的脑袋为我等出气。”
汤于文:“你们放心,某定然会还你们一个公道。”说罢,就昂起头,走到队伍的最前头。
小荆却好象是看一个小丑似地看着他,面上的狰狞杀气已经变成了嬉笑。
从这里去中军节帐并没有几步路,夜里的雪下得极大,纷纷扬扬地落到众人头上。
不片刻,汤于文就进了骑兵军的中军大帐,这次‘门’口没有卫兵阻挡。
节帐中点了好多灯,照得如同白昼。里面也烧了几口炉子,一掀开‘门’帘子,热气扑面,头上面上的雪就化了,湿漉漉地很不舒服。
抬头看去,就看到汤问行正坐在上首的大案前低头看着手上的卷宗。
看到他,汤于文松了一口气,他铁青着脸大步走上前去,喝道:“汤问行,看你手下干的好事!”
汤问行这才抬起头看,“信国公来了。”
“汤问行,马上放了我们,处罚对我等无礼的士卒。”
汤问行却不理睬他,反偏过头去对手下道:“给监军设个座儿。”
两个‘侍’卫伸手拦住汤于文,又指了指左边下首的一张‘交’椅:“监军请。”
“你!”汤于文大怒,“你什么意思,见了兄长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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