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牧荑确诊心衰。病床的那头被抬高,需要高枕卧睡。半夜里总是突然憋气地惊醒。
她每次惊醒过来,都看见唐世慈沉着一张比她还要难看的脸,她是微微发着青紫,他是惨白得几乎没有血色。
“世慈,你坐下来。”唐牧荑平息下哮喘,有些无力地叫他。
唐世慈弯腰站在她身侧,揉她正坐起来的背。
唐牧荑看他漆黑的眼,握着他的手:“我会好的。”
她吐气微弱,双手有些浮肿,却坚定地抓着他的手:“你不要怕,我一定会陪着你……”话没说完,又开始四肢抽搐,咳嗽,吐出粉红色泡沫的痰。
过了片刻又好了过来。唐世慈端着水让她漱口。
唐牧荑吐出水,笑着问他:“现在是不是真的很丑。”
唐世慈摸她消瘦苍白的脸:“不丑,我的阿荑一直是最漂亮的。”他搂着她说:“等你好了,你喜欢孩子,就养几个玩玩。”
“什么玩玩?”她笑着打他的脸,“孩子哪能玩。”
唐泽孺接到唐世慈的电话,匆忙赶过去。楚妍看他走地匆忙,说:“我也去吧。”
唐泽孺想了想:“去做什么?”
“怎么说我也是她的养母。”楚妍唉了口气,“更何况世慈对她……”
车子开在高速,楚妍望着窗外快速倒退的路标,忽然觉得好笑:“泽孺,她活不了多久。”
唐泽孺往日温柔的脸一直僵在那里,也不反驳她。
楚妍看他光影下的侧脸,他已经不再年轻,为了她们母女他耗了几尽一生,越发觉得他可怜:“泽孺,你救不了她。林晚死的时候,你也只是看着。”
“闭嘴。”他侧眼看她,面色阴霾,“你不配说她的名字。”
楚妍面色暗了暗,又扬起眉头笑:“是她抢了我的人!不要脸的是她。”
路边没有灯,只有车前隐隐透出的灯光浮在她脸上,她仿佛陷入沉思,眼睛定在某处:“当年和卫远阳定亲的是我,不是她。”
“你说的不对,卫远阳只是来看人,可没说一定是你。而且赴宴的时候,是你求晚晚陪你去,她才去的。至于卫远阳一眼看中了她,是你自己不够出色,你别把所有的罪都推她身上。”
“你受不了了是不是,从小到大,只要我一说她,无论好坏,你都会怪我。”她咧了咧嘴笑得肆意,“我知道你恨我,你怪我带她去,如果她没有遇见卫远阳,她或许会嫁给你,你从来都对她那么好,我只是个附属品。”
“楚妍,你要知足。当初我只是想把晚晚带回家,是她求着我带你回来,要不是她,你不会在唐家。”
“是,她是好心把我带回来,可我宁愿待在福利院都不想在你们俩身边。处处都显得我多余。”
“楚妍,我待你的确不好,但晚晚从来都让着你。”
“那她怎么不把卫远阳让给我。”她说着顿了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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