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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种各样的补习班、家庭教师、严格要求的作息和作业。难得回家的第一个问题,不是最近过得好不好,而是最近学会了什么?
降低了要求还是不行,就觉得懈怠了学业。不允许说一个脏字,不允许顶嘴,不允许不回应别人的问题,不允许无视,不允许自满……
不允许娇气。
第一次说学校里有人欺负自己时,廉家的父母很是重视,但最后发现只是小孩子之间的打闹,先做错的是慕斯。于是老二和老三的事迹警醒了他们,给她办了转学,告诉她好孩子不能娇气,要学会忍耐。
特地不让这最小的孩子出现在公共场合,特地隐瞒了学校,就是为了公平的成长环境。
不知何时,要求老五做一件事变得理所应当。
他们是爱孩子的。
只是有时候人无法察觉到自己的变化,也无法察觉到对他人的要求有多严苛。
猛然回首,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那孩子一点点磨去了自信、一点点磨去了性格、一点点变得沉默、一点点变得阴郁。
忍字头上一把刀,心若冲动地往上顶,便会被刀刃所伤。
于是忍一时便能风平浪静。
到了初中,廉慕斯只简单提过一次被同班学生欺负的事。廉家父母记得他们当时的回答:“不要跟那些人计较,忍一忍就过去了,离他们远一点就行。”
后来一段时间,老五确实开朗了许多,他们回国时也很欣慰,以为孩子终于成熟了。
但——
布置温馨的房间内,温柔的女人拿着纸和笔,耐心注视着不远处沙发中的女孩。
“最近有什么困难或者不开心吗?”
“没有。”
“那,还是跟以往那样的课题可以吗。我们聊聊你印象深刻的那些事吧。”
“……印象……深刻。”
“我去了医院,很不舒服,医生让我去电脑前测试……都是奇怪的问题,像街上随处可见的那些心理测试。最后答案告诉我,我有深度抑郁……”
“医生看着报告,说‘又是一个’……”
“给我开药,吃了以后头晕,我不喜欢。”
“抑郁……是这么简单的病吗?”
烦躁的声音后,她顿了顿,抿唇不语。那双眼睛里有着化不开的浓郁黑色,像黑沉沉的深渊,一眼望不见底。
心理咨询师想起了这孩子最初的模样。
情绪低落、疲惫、心不在焉,典型的抑郁情绪症状。最初以为是一起欺凌引发的病情,没想到比想象中严峻更多。
廉家的家庭医生对她说,只要倾听就好——对廉慕斯,不需要多余的治疗。
先开始她并不认同这些话,根据廉慕斯叙述的情况作了一些咨询笔记。
【认为自己毫无价值,自我认知扭曲,并抱有一定的罪恶感。】
“其实我小学时候也挺招人讨厌的。”她平静说,“太死板较真,又过于自信,崇尚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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