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脑,夏桑落暗暗握拳,脸上笑得更殷勤。
酒喝够了,沈老爷拍拍脑袋,有些迷糊,站起身道:
“该走了。”
说完就摸腰上的荷包,准备结账,夏桑落自然是万般推拒,连道不用,两人来去让了几趟,狗官道:
“即然这样,那就改日再结吧,多谢姑娘的酒。”
夏桑落已经快有气无力了,心里只盼着这狗官快点出门,否则她恐怕要干下大逆不道的事情。
终于要出门了,沈老爷却回头看看桌子上的酒坛,有些依依不舍,夏桑落暗叫不妙。
“咦,还剩了不少,扔了可惜,给我一起带回去吧。”
啊!夏桑落捂着眼睛,惨叫一声,急匆匆往回走,口中嚷嚷道:
“菖蒲出来!帮沈老爷装酒,我眼睛迷了。”
菖蒲匆匆赶出来,帮沈老爷倒了酒在竹筒子里。沈老爷却不看酒,笑咪咪地目送着夏桑落的背影消失在帘子后。
狗官走了,酒肆清净了,夏桑落拎着菜刀,杀气腾腾地赶了出来,后面惠泉花雕哀叫不停,结果冲出来之后,人影已经没了。夏桑落气得跳脚,指桑骂槐闹了半天。
却没人回应,只有隐隐笑声从远处传来。
夏桑落拉着一张脸,拎着菜刀回来,一刀扎在桌面上,阴森道:
“下次沈狗官再从外头过,给我下了门板闭门谢客!再敢喝霸王酒,就让他知道我的厉害!”
斗酒
大会开始了。
场面布置得很隆重,搭了高台,张灯结彩,很有一番喜庆气氛。县里德高望重的人都在座,中央众人簇拥着的白胡子老头自然是商会胡员外,斗酒大会的评判。沈老爷就在他左手边,没有穿官服,仍是杏白的衫子。
夏桑落用愤怒的目光远远瞪了他几眼。他正用手遮了凉棚,与下面热情的老百姓打招呼,眼睛转到夏桑落身上,还点头一笑,以示致意。
夏桑落冷哼一声,装作没看到。关系到夏家酒肆存亡的重大时刻,她不屑得跟一个喝自己霸王酒的狗官拉关系讨情分。
到快正午的时候,台上一声鸣锣,斗酒大会正式开始。
先是胡员外上来发表一长串的演说,老头子颤巍巍站在台上,话多,从酒的重要性,斗酒的意义,到桐香县斗酒大会的历史,啰哩啰嗦,讲得众人昏昏欲睡。
夏桑落不耐得,把酒坛子交给惠泉看着,自己先溜了出来。
寻地方上了茅厕,老头子还没啰嗦完。会场旁边有片林子,远远瞅去似乎还有几杆翠竹,竹身挺拔,苍翠欲滴,夏桑落有了点兴趣,沿着小道寻了过去。
要酿竹叶青,自然少不了竹叶,竹叶越好,酒质也越好,夏桑落摘了几片叶子来,在手里轻轻捻着,正欢喜的时候,忽听身后有个熟悉的声音道:
“大姑娘真是有闲情逸致。”
她一惊,手中竹枝被放开,刷得弹了回去,扫得脸生疼。疼也顾不得,冷着脸道:
“你可真是阴魂不散。”
来人正是赵七尹。他一个人,站在几步远处,再没什么随从。这人走起路来悄没声的,也不知道在那里看了自己多久,夏桑落心里一阵厌恶。
赵七尹厚脸皮,仍然满脸笑意道:
“我也是刚从会场出来,见这片竹子不坏,过来看看,正好巧遇大姑娘,你说这缘分二字,是不是很奇妙?”
夏桑落忍住身的恶寒,转身就要走,到赵七尹身边时却被他一把拽住,胳膊扯得生疼,她禁不住皱起眉头,怒道:
“你干什么?”
赵七尹也换去了一脸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冷着声音道:
“给脸不要脸,你可真是桐香县第一缺妇德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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