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往怀里一带。
然后,她就大不敬地跌入新帝怀里。
淡淡药香充盈在鼻息间,苏慕宜一怔,随即挣扎着起身:“请陛下恕罪。”
宽大粗粝的手掌按在她腰侧,带着威胁意味,霍 挑眉,轻笑:“你何罪之有?”
如果不是清楚霍 的为人,苏慕宜大概还真信了他的邪。
她心慌不已,急得快要哭出来,眸中盈着一汪水意。
霍 低沉的嗓音落在耳畔,他说:“敢哭,英国公今日就无法出宫了。”
这种哭哭啼啼矫揉造作的女子,最讨人厌。
“妾知晓了。”苏慕宜将泪意收回去,“陛下会保住妾和父亲的性命,对吗?”
霍 抚了抚她的发,手掌往下,压住雪白颈项间那跳动的脉搏,当然,没用太大力气。
“只要你愿意配合,孤自然会保你们父女平安。”他故意顿了顿,唇齿间吐出嘲讽的两个字,“皇嫂。”
苏慕宜浑身僵直,如一张紧绷的弓:“求陛下言而有信。”
身前的人却没有接话。
此刻,若从殿外望去,年轻的天子揽着明艳姝丽的美人,宛若一对璧人。
过了片刻,霍 收回手:“王允,送苏娘子回长秋殿。”
那名唤王允的近侍躬身行礼,将托盘交给旁的小黄门,领苏慕宜出了紫宸殿。
行到殿外无人处,王允终于开口:“委屈苏娘子了。”
苏慕宜沉默不语,她本就无意卷入这些纷争中,他们要怎么做是他们的事,莫要把她拉下水就行。
转眼入冬,登基大典将近,苏慕宜去紫宸殿的次数少了起来。
长秋殿派了兵士昼夜看守,但没有切断吃穿用度供应,她多少过了段安生日子。
直到一天午后,近侍过来传旨,明日登基大典,霍 命她去宣政殿当值。
按照大燕祖制,原本新帝即位第二日便要举行登基大典,霍 夺位不正,又花了半月时间大肆清洗异党,这才拖延到现在。
翌日清早,苏慕宜眼底浮着淡淡乌青,秋露替她扑粉遮住那痕迹,劝道:“小娘子若是在不想去,不如向陛下求个情……”
苏慕宜压制住心间不安,浅笑道:“倘若求他有用,我愿在紫宸殿外长跪不起。”
他这样的暴君,桀骜不驯,锱铢必较,她还没胆大到当面忤逆他。
秋露眼里闪烁着泪光,轻叹一声,继续替她妆扮。
近侍送来的是女官服,穿在身上有些空落落的,秋露寻出一条玉腰带为她束上,这才勉强看起来合身了些。
过不久,小黄门奉旨来长秋殿领人。
那小黄门很是清瘦,约莫十七八岁,快要进宣政殿时,他忽然将一物塞到她手里:“苏娘子应该知道该怎么做。”
看着那柄小巧的匕首,苏慕宜心生困惑,没等她反应过来,小黄门便匆匆转身离去。
纵使她极不情愿与霍 相处,小心翼翼藏起对他的厌恶,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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