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除了竺年身上什么都没有之外,其他人至少还带了点东西。烧了水,勉强凑合着干粮吃了一顿,几个人沉沉睡去。
东萍府的箭楼上,裨将走到杨酌身边,小声劝道“将军,夜深了,住处已经收拾好了,先回去休息”
不算宽阔的箭楼四角都点着火把,深夜的寒风穿过,将火焰吹得金蛇乱舞,投映在墙上地上的影子像是模样潦草的怪物。
杨酌坐在几根巨大的弩矢上,手上是一截被暴力摧毁的床弩,裨将叫了他好几声,才回过神来“啊,好。城内都无事”
“无事。”裨将举着火把跟在杨酌身后,小心照亮前面的台阶,“城里居民说,南贼让他们全都待在屋内,不得命令不准出门,没出什么乱子。很多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哪怕是居住在军事重镇,这个军那个军的,对于平头老百姓都是十分遥远的故事。
杨酌有些惊讶“南贼说了,他们就听”
裨将把打听到的之前南王府怎么整治的大致说了一遍。
杨酌一听,点了点头“不错。”低头看了一眼手上巴掌大的一截床弩,“很不错”
他们住宿的地方就是之前竺年他们住的南王府的别苑。
裨将说道“按您的吩咐,南王妃住的院子封了,宅子中的东西都没动。”他带着杨酌一路走进一个院落,“这是之前南贼小王爷住的地方。”
院落不大,还不一定比得上京城中一些富贵人家,更别提地广人稀的阳州。
杨家自己的宅子,儿郎们调皮一点的,经常骑着马在家里来回跑。但只要一走进室内,入目皆是精细。
竺年他们走得匆忙,只能捡紧要的东西拿走,拿不走的如床弩这样的就毁掉。但是家中细软这些,就完全顾不上。
竺年的许多用品,随侍的亲卫搞不清楚用处,都原样放着。杨酌从阳州一路奔袭到东萍府,也累得够呛,暂时没兴趣去琢磨这些,泡了个澡就在竺年的大床上睡了个踏实。
杨酌和京中那些富贵闲人不同,在接到宋淮的密信之后,深知事情的严峻,连夜调集兵马,又亲自去了东州军营带上接到命令之后犹犹豫豫的东州军,同时派亲卫去萍州军。
一番奔波,一刻不停。
他已经五十多岁了,又一生戎马。年纪轻的时候没什么,现在年纪大了,身体各处都在造反。
若是年轻时,只是一个小小的东萍府,何须三军压境只需万人,他就能把东萍府整个踏平
第二天,杨酌醒来的时候已经天光大亮。
他已经许多年没有睡这么沉过,自己都有些诧异,问身边的亲卫“什么时辰了”
“快巳时了。”亲卫端上备好的洗漱的热水,又去外面吩咐早饭。
杨酌轻轻应了一声,听到外面的动静,问“外面怎么那么吵”
亲卫的脸色微微一变“萍州军和东州军在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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