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屑于掩饰,哪怕在甜言蜜语里,她也未曾粉饰她的态度。她称埃德加“脚凳”,称秦杏“明珠”,而“人”的位置,她只肯填进去一个自己。
“但凡是你想要的,我都会让你得到。”
诱惑被裹上更厚重的糖衣,向秦杏急不可耐地掷来。
公主几乎是屏息观察着她心爱侍女的神情,瞧着一层缥缈的神采在那双祖母绿色的眼眸里尤为迟缓地升起来,木然从她脸上抹去。籍籍无名的侍女低下头,双肩微微颤抖起来,隐住的神情不知是喜是悲。公主的目光情不自禁地纠缠着她裸露出的白,并不意外地得到预料之中的答案:
“好。”
晚风吹过来,拂过她仍在发热的脸庞,她不必借助外物,便能够知晓那酡色在自己的肌肤上浸染很深。
她连步履都有着极轻微的蹒跚。秦杏在心底替老林笑话自己,这样的一段谈话就能够造成这样的情状?好像她是一只在笼中待宰的鹌鹑,团缩着毛茸茸的身子,稍有风吹草动就要颤栗起来。
分配给她的那间屋子依旧距离公主的住所不远,她站在门口朝那边望过去,甚至能看到那边树冠中的琉璃花卉流泻出的烁光。它们闪烁着,如同一只只盯住她的眼。
推开门,踏入屋子里的那一刻,秦杏觉得有一副极重的担子从肩上滑脱下去,又像蛇一样蜷缩进阴影里,等待下一次将她俘获。然而沉在胸口里的那口长气还没叹出来,她就被匍匐在地毯上的赤裸躯体惊住了。
“你是谁?你在这里做什么?”
秦杏把住门框,警惕地盯着他,做好了转身逃脱的准备。
地毯上匍匐着的人立即抬起头来,身子却不敢全部挺直。秦杏很快认出他来,那是不久前在玛蒂尔妲卧房里高举着箱子的男奴之一,他排在最末尾,面容仍带着少年的青涩稚气。
“是殿下派我来服侍您的。”
大抵是处于变声期的缘故,他的声音略显沙哑。秦杏的目光掠过他肩膀上的伤痕,或许是时间不够充裕,他不仅完全没有处理那道伤痕,还教它毫无遮掩地裸露着。
“我不需要什么服侍。”
她叹了一口气,一边快步往里间走去,一边劝慰道:“你回去吧,我会同殿下解释的。”
瓦沙朵果然到处都是毯子,秦杏拣起卧榻上一张多余的短绒毯,刚要转身到外间去,却险些撞上那跪着的少年。他近乎本能地低下头要吻她的脚尖,幸好她反应足够快,避了开去。
“你做什么?!”
秦杏一时又是惊异又是羞窘,短绒毯脱手坠在地上,她往后退了几步,拉开与那少年的距离,“你把毯子披上,我真的不需要你的服侍!”
里间只亮着一盏叁枝烛台,赤裸的男奴望着她,浅灰色的眼眸里满是不解与困惑。他误以为是她对他的身体不够了解,于是直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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