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裙角较劲。
容温余光扫见一双赤黑毡靴,连忙抬首。见到来人一声赤黑戎装,威风凛凛,眼前一亮,不自觉弯了唇角。
两人对视片刻,容温便攥着裙角轻声但急切的唤,“额驸快来,快来!”
班第几步走到容温近前,似嫌这居高临下的姿势不舒服,索性在容温下两步台阶上屈腿半蹲着,眼睑半敛,盯着她不住扯裙角的,挑眉疑问,“殿下这是作何?”
“嘘……”容温嫌他嗓门大,做了个噤声的势后,俯身凑近他些许,做贼一般轻声道,“你快撕我裙子。”
“嗯?”班第耳朵一动,怀疑自己听岔了。
光天化日之下,她一个大姑娘,让他撕她裙子!
有听说以香帕首饰赠远征情郎的,她这撕裙子,未免过于豪放了。
“快啊。”容温见他眼神奇怪,还死活不肯动弹,干脆主动把裙角往他面前递。顺便以更低的声音,别别扭扭解释道。
“先前我把那个沾在你身上了,不吉利。我听宫女说,民间遇上这种事,多是赠一条红布化解晦气,是为‘挂红’。”
容温其实不太信女子的月事那几滴血能让男人倒霉,但他要去刀尖不长眼的战场,任何闪失都可能送命。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原本,容温是打算从那堆陪嫁里找块威风又灵光的护身符,今晨送行之时赠他。
哪知昨日宿醉,今晨又醒得那般迟。慌慌张张的,诸事都被抛在脑后了。
赠护身符‘去晦气’这事儿,是她临到城门口才想起来的。
这会儿自然等不及她回去取什么护身符,所以她便问了宫女们民间的‘去晦气’法子。
她边临时找不出红布,但赶巧,她今日穿的是一身簇新的红白二色骑装,裙摆有正红锦缎,完全可以撕下来充当‘挂红’的红布。
但她自己力气不够,又不好意思让宫女相助,只能找班第了。
班第听过她的解释,灰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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