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脸通红得像烂熟的番茄一样,这两个字理应很容易发音,但被季温哥这样专注地盯着时,我张了好几次嘴,声音卡在喉咙里,怎么都没法再说一遍。
我终于镇定了一点后,跟他说:“要不我还是按以前那样叫您……”
季温没说话,低头在我嘴唇上亲了一下。
他的鼻尖磨过我的唇角,我闻到他黑发上淡淡的香味。
“余召,”他跟我说,“多叫几次就会习惯了。”
我也不知道旁边有没有别人在看,季温离我离得太近,让我根本没法思考接下来应该做什么。
怎么办?要不现在就假装自己是只不会说话的驯鹿吧……这么想着的我,本能地抱着自己的脑袋又蹲了下去,把脸埋在了膝盖上。
能感觉到季温也蹲了下来。
他摸了摸我的脑袋,说:“余召,我喜欢你这么叫我。”
我闷着声,没看他,跟他道歉:“季温哥对不起……我提出来后自己又没胆量叫出口了……”
“在我耳朵边偷偷叫也不行吗?”季温的说话声低低的,我的心随着他讲话的声音很用力砰砰地跳着。
其实我想要的哥哥和这不太一样……
我抬起头看他,纠结了会,觉得再在这里蹲下去也不是办法,就磨蹭着把嘴凑到了季温哥的耳朵边,压着声叫他哥哥。
叫完后我就站起来了,有些忐忑地看向还维持着单膝跪在地上动作的季温。
他过了会才站起身。
我说:“我得回去写作业了……”
“等等。”季温说。
他伸手抱住了我的背,我愣愣地把脸埋在他的毛衣领口旁,被裹在了他的大风衣里。
呼吸时感觉到的陌生而又熟悉的气息。
他本来是季匀的哥哥,但是现在我也能叫他做哥哥了。
可是这个被我盼望了很久的称呼就像裹了糖浆的药片一样,我咀嚼完上面的甜味,再往下感受就觉得苦了。
季温比我大五岁左右,他是很靠谱的成年人,之前经常给我一些人生上的建设性意见。
我宁可他刚刚骂我一顿,说我不该贪心地要求那么多东西,说我该把嫉妒吞回肚子里,把糟糕的占有欲消化在自己的五脏六腑里。
我向来没有资格占有什么东西。
如果季温说我做得不对,我就不会在这种错误的境况下产生开心的情绪了。
可是,他没有指责我。
他问我以后该叫他什么。
第三次叫他“哥哥”时,我终于能克服自己心里那种奇奇怪怪的羞耻感了。
季温哥跟我说,热心的圣诞老人会给大家送礼物,有时候太忙了,就会忘记给一直默默工作的驯鹿也留一份礼物。
他那样说完后,就往我的口袋里放了一小盒小熊模样的糖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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