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任远的眼皮就沉沉地合在了一起。
他倦意满满地靠在沙发上,怀里还抱着我。
我想让他睡得更舒服一些,轻轻拍了拍他,“去房间睡吧。”
“让我先躺一会儿。”
见他累成这个样子,我心疼极了。
我扶着他轻轻躺下,想抽手给他垫一个枕头,他却下意识地拉着我的手。
我看了看他紧紧不放的手,又看了看他疲惫的倦容,不再挣脱。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
阿涛来拜访我。
见任远安心地睡在沙发上,阿涛放了心。
我看见阿涛身上还沾着血,衣服未换,满脸胡渣,一定是刚刚回来。
我给他倒了一杯水,一口气就把满杯的水喝完了。
这是有多渴?
在他来之前,他又有多久没有喝水?
“还要吗?我再给你倒一杯吧。”
阿涛把杯子递给我,“谢谢乔小姐。”
我重新给阿涛倒了一杯水,“阿涛,你能告诉我这二十天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
阿涛接过水,有些为难,“乔小姐,任先让不让我告诉你,他怕你担心。”
“你越不说,我越担心。”
“总之任先生已经安全回来了,乔小姐可以放心了。”
“几天前我闺蜜听说任远意外过世了,是不是跟这次的事情有关系?”
“那是任先生故意放出的风声。”
“任家家族起了内乱吗,为了争夺权位?要不然怎么会有任氏掌舵人易主的消息传出来?”
“……”
阿涛没有回答我,但我感觉我的猜测是对的。
他不回答,我也不好再追问。
毕竟那是任氏家族的事情。
我担心任远的伤,看了一眼沉沉睡去的任远,又问,“他伤到哪里了?”
阿涛说,“左胸子弹贯穿,只差一毫米就打中心脏,差点就没命了。”
我的心突然提到嗓子眼。
子弹贯穿伤。
只一毫米就伤及心脏。
好险。
好险!
这样的伤,怎么样也要养个一两个月吧。
难怪任远疼得冒细汗。
阿涛又说,“处理完那些事情,任先生一刻不休就赶回来了。在你见到他之前,他已经三天三夜没合过眼了。”
怪不得他疲惫成这个样子,沾着沙发就睡了。
原来如此。
我心疼地看了任远一眼。
阿涛在我身边说:
“乔小姐,你问的那些问题我不方便告诉你。但我可以肯定的是,任先生很着急回来见你。”
“……”
“为了见你,他在回来的路上特意刮了胡子。”
“……”
“总之,之前的十几天别说是刮胡子,就连睡觉和吃饭都不能保证,稍有差错可能就没命了。”
“……”
“你也别怪任先生不给你回电话,不回你微信,为了迷惑任家的那些人,他只能这么做。”
“……”
“但请乔小姐放心,以后都是安全的了。”
我不知道任远到底经历了什么样的血雨腥风。
光是听阿涛这么一说,我就胆战心惊。
那么大的一个任氏财团,涉及的利益、钱财、权势,太大太大了,想要争任远这个位置的人肯定都虎视眈眈。
尽管现在任远完好地躺在旁边,但我还是担忧他。
这一次他解决完了这些事情,那下一次呢?
我忧心忡忡地看着任远,“他的伤要养一阵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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