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江边,孙瑜才被楼船的架势惊到了。不禁想想,看来周公瑾没了自己,倒是更能才尽其用,在孙权处不便查如今的府库存银,但就这战船的样子管中窥豹,也能猜到现下确是比五年前富庶多了。
正想的出神,肩上却被拍了一下。
“将军还不登船?”周瑜早已换了一火红战袍,笑的温润。
“这楼船,是公瑾督造的?”惊叹之余,便是喜悦,自然随口便问了。
“将军真当我三头六臂?终日里连水军都练不过来。”周瑜挑了挑眉,继续道
“伯符走的时候,水军还不成气候……我孙吴自据长江天堑,必要有支各面俱佳的水军方才能保得江山无虞。”顿了顿,复又向身后看了一眼。
“战船嘛,多是子明督造的,他倒是颇擅长这差事。”
“末将惶恐。”周瑜身后那人闻言,赶忙把头低下,抱拳施礼。
孙瑜又不禁皱了皱眉。当年他还做主公之时,这吕子明尚人微言轻,几年而已,倒几乎成了周瑜身边的左膀右臂。自己心下倒也清楚此人颇为耿直,可……就是有点不舒服。
打听战船的兴致一扫而空。孙瑜淡淡道:
“上船吧。”
柴桑本不甚远,加之自家地盘,激流浅滩都熟识的很,顺风而行,一日之内,便可直抵。
周瑜命人打了几条活鱼,权做羹食。战时不比往日,造饭向来是越简单越好;这江里的生鲜,便往往是最最主要的菜肴。江鱼味美,倒也别有风味。
当兵卒来报可以用饭之时,二人正站在甲板上,望着渐渐变得绯红的天色,心知黄昏已至,今晚应就可与那邓龙相遇。
“想必今夜便可收拾了那小鱼小虾。”周瑜回首,微微笑着说了句,取了块干净帕子,净了净手,复又理了理被江风吹散的乱发。
这细微的小动作却在不经意间流露出几许风华,看的孙瑜怔了一怔。
舔了舔干燥的嘴唇,不由得又有些想念起几日前那一夜。
那质感极好的肌肤,温暖的胸膛,乌木般的发丝和白玉般的颈项……
船只遇到风浪,颠簸了一下。
孙瑜心里流氓的小分子便随着这一颠有点儿沸腾了。
“公瑾……”努力做出一副难受的样子,蓄意往那人身上靠去,还得寸进尺的攀上对方肩膀。
“我…不惯水战…这楼船,乘着有些晕……”
说罢便真的眼一闭心一横,向着那微微起伏的胸膛就倒过去了。
“晕船……”周瑜一手架着他,皱着眉,似乎在思索什么。
“瑜倒是有一法可治。”
孙瑜正享受间,忽听他如此说,便条件反射般的睁开眼……
然后就看到周瑜一记完美的出拳,挟着劲风过来,直袭面门。
然后,就什么都看不清了。
孙瑜跌坐在地上,眼前金星乱舞。模糊间,只看到周瑜的脸近在咫尺,邪魅到可恨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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