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长期侍奉的贴身侍人想要近身也需要重头到位清洗一遍,还要用香薰上一个时辰。
就算是做到这份上,月深还是十分嫌弃。
没想到初来乍到的秋姝之,非但没有激起月深的反感,反而还可以自然的接触她,着实令人吃惊。
月深做回椅子上,抚着刚才被秋姝之触碰过的手腕,看着她此时毕恭毕敬地侍奉在自己身旁,温和娴静的眉眼如一方沉静的湖水,抚平了她心中的燥郁。
天子侍讲就是为帝王讲解四书五经,秋姝之摊开易经,准备进行自己的本职工作。
月深压下她手中的书,指节相抵,她问道:“秋卿,你可知最近朝中发生的大事?”
“陛下说的可是状元秦舒的事?”
“如今秦家主张放了秦舒,可百姓群情激愤要一命抵一命,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如果不给百姓一个交代,朕有何脸面当这个皇帝!你说朕应该怎么办?”
这是一个无解的问题,不应该由她一个翰林院学士出主意,月深这样问就是在试探她的态度,试探眼前这个人是否是忠心与她。
书房陷入一片寂静,秋姝之沉默了半晌,缓缓道:“臣觉得可以放了秦舒。”
“放了秦舒?”月深眼眸一眯,露出一丝危险的冷意。
“秦舒是秦阁老之女,身份显贵自然不能与花魁之命相比,若想平息百姓之怒,可以将其发配至百越国,正好滇王大败百越,可以让秦舒去百越接收受降仪式,到那时秦舒回朝便是大功臣,便能将功抵过。”
月深嘴边勾着一丝冷笑:“好一个将功抵过。”
这就是她千方百计留下来的学子!本以为是个清流直臣,结果早就已经倒向秦家。
月深脸色阴沉,怒气上涌就要发怒,可看见秋姝之低眉顺眼的样子,那股火气便怎么也发泄不到她身上。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眸中黑云滚滚,语气带着一丝疲惫和失望。
“退下吧!”
秋姝之欲言又止。
宫中耳目众多,皇帝权力被架空,自己又只是个没有实权的小官,这时候跟秦家过不去就是找死。
她知道月深急于拔除这只帝国蛀虫,可小皇帝终究还是太心急了。
秋姝之退出书房,没走多久就听到御书房内传出砸东西的声音。
她默默摇头,她言尽于此,希望小皇帝能明白她话中的含义。
“秋姝之真是这么说的?”
清宁宫内,秦倾斜倚在软塌上,一身墨色玄衣衬地他肤白如雪,领口微微敞着不经意间露出精致的锁骨。
侍人玉致恭敬答道:“回太后,玉叶在书房外听得清清楚楚,秋大人就是这样说的,为此陛下还动了怒。”
秦倾唇角一勾:“陛下以为随便提拔一个人才就能为她所用,真是天真,不过这个秋姝之......倒是个识时务的人。”
玉致抿唇一笑:“秋娘子聪慧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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