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去,留人家一人在秦主任的淫威之下,天天活在水深火热之中”陈景言挥袖假哭,“同桌你好狠的心”
江谚哐当一踢桌角,瞪他一眼“你有病。”
江谚抽了三张a4白纸铺在苏倾面前,那张地理卷子摆在最顶上,折痕压得太重,四个角都不安分地翘起来,像只四脚朝天的龟。
苏倾以为他要变魔术“这是什么”
江谚的笔在白纸上沙沙写起来,不耐烦道“给你重讲一遍。”
“你请的那什么家教可以辞了。”
尸位素餐,不如他一个才研究三天的外行。
苏倾把头发丝别了别,安静地笑笑,没搭话。
那个人不容许她同别人走得太近,尤其是异性长辈。所以她在学校很少问老师题目,天天坐在她书桌旁辅导的家教,更没有可能。
江谚皱一下眉,听见手机的震动声,抿住唇不讲了。
半晌,苏倾才迟钝地动了,低头看着屏幕上的“吴阿姨”发怔。
这张电话卡是动过手脚的,只能接,不能拨,除了他与吴阿姨之外的人打不进来。
而吴阿姨几乎没有打过这个电话。
他们被发现了她不禁慌忙地四下看去,没有摄像头的白墙上仿佛都让她盯出了黑漆漆的镜头。手心里渗出了汗水。
她把手机贴在耳边,无声地做了个“嘘”的手势,脸色发白。江谚对微表情很敏锐,目光沉了一下,盯紧了她的脸。
“吴阿姨。”女孩乖巧而机械的声音响起来。
“倾倾啊,吃饭了吗”
“吃过了。”
“嗯是这样的。”吴阿姨顿了一下,罕见地有点举棋不定,“明天不是要送你回二中吗但是你吴叔突然想起来明天限号的,我想问问你,晚两天行不行”
苏倾的睫毛动了动,松了口气。恍然意识到,明天竟然就已经是30号了。
江谚面无表情地听着听筒里漏出的只言片语,手指摩挲着笔杆。黑色卡宴的牌照尾号是3,明天限号纯属瞎话。
苏倾却知道为什么。
这两日,晚乡力度前所未有地大,那辆卡宴,还有她住的那栋奢华的别墅,都是灰色资产,避避风头为佳。
但事情再拖下去,她怕生出变数。捏紧手机,声音柔柔怯怯“可是,我和老师同学已经约定好了”
江谚忽然指指自己,苏倾眨眨眼睛看了看他,一时没反应过来。
她分神的时候,眸光里含着迷茫的水色。
“没关系。”吴阿姨耐心很好地应,“明天我打车送你去吧。”
江谚又沉着脸指指自己,无声地做口型我送你。
“吴阿姨,”苏倾提了口气,为难地说,“我的高中同学也要回校,想跟我一起去,可以吗他还不认得您”
吴阿姨揉着太阳穴想了一下。
她近来参与转移财产,焦头烂额,见识到了情况的严重和疯狂,好几宿没睡着觉。身家性命的大事面前,什么事都变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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