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严玉成调离一年了,居然还是有人事无巨细向他报告,却不知此人是谁?
自然,电话里是不方便问这个事的。
“晋才啊,孟宇翰和马智宽那两小子的事情,县里打算怎么处理啊?”
严玉成话锋一转,说起了孟马二位关在号子里吃“钵子饭”的衙内。
老爸就加了一分小心,严玉成绝不会无缘无故扯起此事。
“严记,你的意思……”
“没别的意思,都是小孩子,只要没有特别严重的罪行,总要给一条改过自新的路走。不过这个事情,你就不必亲自出面了……”
对前面那段话,老爸心领神会,后半截子,却有点云山雾罩。
“……叫你家那个臭小子听一下电话吧!”
严玉成忽然说了这么一句,让咱们爷俩都吃了一惊。老爸有点疑惑地将电话递给我,不过仍然问了一句:“严记,你怎么知道小俊也在?”
“哼哼,这个时候他要不在才有鬼了!”
嘿嘿,严大记还夸奖本衙内是“诸葛亮”,我看他自己倒真是“刘伯温”,隔着电话也能猜到我的行踪。
“诸葛先生,有何指示?”
我一上来就嘻皮笑脸,不给严玉成飙的机会。
说到孟跃进和马文才,严玉成居然要我接电话,这事情着实蹊跷。
“小俊啊……”
我心里“咯噔”一下,严玉成这时候叫得如此亲热,情形大为不妙!
没道理啊!
“好手段啊……一个小布袋不但装了孟宇翰和马智宽,也差点将你爸装进去了……厉害啊……”
严玉成慢条斯理,似乎没有半分火气。
我的冷汗就下来了,吃吃地道:“严伯伯,这个……”
“怎么,还想跟我狡辩几句?柳俊同学,你当真胆子不小呢!”
糟糕糟糕,连“柳俊同学”也叫出来了。若大得两岁,岂不是要一本正经叫“柳俊同志”?这个时候,只有“以不变应万变”了。
“……”
“你以为你搞的小动作,就能瞒住所有人?”
严玉成语气严厉起来。
我脑袋里“嗡嗡”乱响,满心都是干了坏事被人忽然揭穿的惶恐不安。饶是如此,本衙内毕竟四十年人生阅历,倒还没有惊慌失措。
“严伯伯,那你说,我该怎么做?难道就任由这两个混蛋在向阳县乱搞一气?孟跃进是个什么东西,你又不是不知道!”
既然他都已经知道了,咱也就没必要藏着掖着,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跟他摆道理。
“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孟跃进固然不是东西,自有法律制裁他。你搞出这么一出戏来,差点连累你老子知道不?你以为地委领导是那么好要挟的?若不是……哼,我看这次悬了……”
“严伯伯,若不是什么?”
我紧跟着问。
“这个你没有必要知道。总之政治上的事情,远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你还记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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