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年,各地的举子开始上京城,一年一度的春闱就在三月。
沈卿绒终于被解了禁足,她时不时就到街上去看看,看各地而来的举子汇聚在一起,对国家大事高谈阔论。
说的激动的时候,那些平日里温文尔雅的读书人也都脸红脖子粗,没有半点风度。
沈卿绒觉得这正是年轻人有的状态,偶尔瞧瞧也觉得有趣。
但若是这其中还有程宏瞻这个小人的话,就不太好了。
程宏瞻是前年的举子,他自认熟读诗书,八股文章做的还不错,不过沈卿绒知道,他今年高中无望。
前世就是这样,程宏瞻纵使原本也算是个聪明人,但在入了京城之后就是满脑子钻营,哪里有那个功夫去读书。
但他书没读好,倒是钻营出了一点东西,跟着他爹一起投靠到了荣国公门下。
按理去年的时候两家就该勾搭上了,但这一世因为秦家被问责,程家也连带只得了个没多少实权的官。
更兼之程宏瞻跟司徒馥那点破事还碍着汪贵妃了,就更加攀不上荣国公这根高枝了。
“姑娘,要不咱们回去吧。”经冬看着外头呼朋引座的程宏瞻便觉得晦气,她们常跟在身边的,自然知道沈卿绒有多讨厌程宏瞻。
沈卿绒似有若无的点了点头,然后下楼。
她路过大堂的时候,程宏瞻正好看过来,看到她头也不回的走掉,一时间心思复杂。
沈卿绒管着一家京城上下都出名的胭脂铺子,生意好到外行人都忍不住眼红,更兼之她身份贵重,是大将军的嫡长女。#@$
当初他和沈卿绒也算有点交情,若非是司徒馥追的太紧,她又害羞腼腆,如今怎么会是这般模样……
程宏瞻晃了晃脑袋,觉得自己真是魔怔了,可心底又总忍不住生出幻想,万一呢……
待到走出客栈,沈卿绒去铺子里走了一遭,然后便回了家。
她一进门,却碰上几个陌生人走出来,沿着门口往里面走,就正好看到邵沛岚拿着一叠册子在看。
沈卿绒走上前去,“母亲,方才那都是谁?怎么以前都没见过。”%(
府上给他们做衣裳或者庄子上的管事她或多或多都跟着见过一两面,但是刚刚从这里出去的,确实是眼生的很。
邵沛岚闻言,将手上的册子给她,一面给她翻开,一面道:“是京城有名的媒人,前些日子我托他去找了些二郎的名目来。”
沈卿绒睁大眼睛,视线落在手上的册子上,只觉得隐约有些发烫。
“母亲,我还小呢。”
“不小了。”邵沛岚回答,“你父亲去年年底的时候和我说的,我拖延到了如今,正好开春举子上京,四五月的时候殿试,若是相看的好,直接给你去榜下捉一个佳婿回来。”
说起这些,邵沛岚的脸上也忍不住带起笑意。
沈卿绒没想到这么着急,她还当爹爹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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