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可是一整天都在马车上坐着人都脆弱了许多更别说是体弱多病的身体,这更扛不住。
到晚上郁离就扛不住了,偏生这走进了一段没有城镇的荒野,是明武跟一个小地方的相连之处。
这地方虽然还是在明武,可因为中间相隔了一段荒无人烟的地势就自成了一派地方了,明面上是明武的地势,可却没人来管着。
没人管就什么复杂了起来,什么三教九流的人都有乱的很,要不是想要求生,也没有普通人在这个地方生活。
郁离发起了高热,走了那么多天身边备着的药都是保命用的珍惜贵重的药,治疗伤寒发热这种普通的却是一点没有。
马车外的梧昼还在驾着马,他还不知道马车里的人已经烧的迷蒙了。
等到差不多的时间停下休息了,他叫了好几声都没有人回应他才掀开帘子看。
马车里瘦弱的姑娘静静的躺着,借着昏黄的落日他看到人闭着眼脸上有不正常的红晕才发觉不对劲儿立马进去。
抱住人一把搂起来,瘦弱的人儿好似没有什么份量一样。
“百宁,百宁……”
这是相处了好久梧昼才换的称呼,之前他一直叫郁离王女,生疏的很。
轻轻摇了摇烧迷糊的人才有了点意识。
郁离觉得自己好似坠着千斤坠呢,眼皮睁不开手举不起来,人也动不了,最重要的是脑袋里好像成了一团浆糊。
梧昼伸手在她额头上触了一下,那烫人的温度让他惊了惊,怎么烧成这样了!
因为身体弱,她的体温一直都偏低,到了这种荒野晚上她都会裹得厚厚的也经常说冷,现在体温简直是烫手,如何让他不惊吓。
“百宁,你有治风寒的药吗?”
药罐子一样的身体天天离不开吃药,马车里全是药包弥漫着一股药味。
郁离也正为这个闹心呢。
感觉到自己不对劲儿的时候她就想起没有治疗发热风寒的药,才会烧迷糊下去,这会儿又听到有人问,下意识的摇摇头。
摸着她脸的手带着凉意有些粗糙,烫的脑袋懵的郁离也不管什么粗糙不粗糙的了用劲儿蹭了蹭。
她此刻的劲儿就像是小猫一样。
梧昼的手一顿,滑腻的触感在手心,可他没功夫想别的先给她退热要紧。
触及到边上的水壶,里面的水是凉的他赶紧倒出来打湿帕子叠起来放到郁离额头上。
没有药只能采取这种方法来降温,只希望可以有用。
如此反复几次水壶里的水用光了,天也完全黑下去了,好在也算是没有白费功夫,郁离的额头没有那么烫了,脸颊也没有那么红了。
只是她开始喊痛了,细弱蚊蝇的声音听着让人心疼。
梧昼问她是哪里疼她也迷糊着也说不出来,只喃喃着好痛。
荒野中静的发慌,这细微的痛苦低吟就格外的明显,从不知痛为何物的梧昼第一次感觉到了痛。
好像能够感同身受一般,他整张脸都白了,手指紧绷着。
他不知道该怎么缓解郁离的痛,只能小心翼翼的抱着她,这里找不到大夫,找不到一个人,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是了,他一个杀手怎么能照顾得了一个人呢,还是体弱多病的一个姑娘。
夜色中,一股无力感油然而生。
因为这靠近了些的怀抱,慢慢的喊痛的声音消失了换成了小声的啜泣,像是很委屈一般,梧昼只得轻轻拍着她的肩膀以示安抚。
这动作也不知道从哪儿记来的,他下意识就用上了。
也算是病急乱投医,无计可施了,却不曾想真的有用,随着他的安抚,怀中的人儿既不喊痛哭泣的声音也弱了下去,慢慢的睡着了。
梧昼吊着的心也满满落了回去,这动作很管用,他一点也不敢停下。
轻拍着的手一起一落,慢慢有了规律,这动作普通却又温馨极了。
只会拿剑杀人的双手有一天也会变得如此的充满爱,学着去照顾一人。
亮光从窗子透进马车,郁离慢慢坐了起来,脑袋虽然还有些后遗症却是恢复的差不多了。
一度她以为自己要烧成傻子了,没想到这热能自己退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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