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一不是灯笼,只不过灯笼的大小和形态各不相同。
蒋江樵的彩条多,对应的是一只气势磅礴的巨龙,能有半米高。
杜允慈心里正期待他手提巨龙灯笼的画面,肯定特别好笑,结果她手里突然多了只兔子灯。
杜允慈不明所以:“做什么?”
蒋江樵:“你不喜欢吗?”
杜允慈:“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喜欢这个了?”
斑驳的灯光落在蒋江樵脸上,衬得他眉眼如画:“这么多只灯笼,你唯独对它多瞧了两眼。”
杜允慈想直接松开手把灯丢在地上再狠狠踩烂,告诉他她才不稀罕。可到底没舍得,毕竟兔子灯是无辜的。
她勉为其难收下,嘴里埋汰:“亏你还是如今的霖州首富,却这般小气,连只灯笼都要靠猜灯谜免费拿到。”
蒋江樵隔着帽子摸摸她的头:“你从不告诉我你想要什么,我只能猜你喜欢什么。”
杜允慈一时兴起,故意刁难:“我想要天上的月亮。”
蒋江樵即刻牵起她的手,带她往城门的方向去。
不多时,蒋江樵带她穿过负责把守城门的军官顺利上了城楼的最高处。
正月十五的明月如同硕大的圆盘映入眼帘的一瞬,杜允慈忽然又有些恍惚了。
煌煌星空,绚烂灯河,熟悉的景象,如梦胜梦。
而蒋江樵不仅在上城楼前帮她裹紧了斗篷及帽兜,现在还舒张开他的双手将她严实地包进他身上的披风里拢她在他身前,为她挡住所有的冷风。
他自身后拥住她,捉起她的手一起伸向月亮,声音轻柔如羽毛飘落她耳边:“怎样?摸到没有?”
杜允慈差点被他糊弄过去:“你唬谁呢?当我是三岁小孩吗?”
蒋江樵笑如朗月入怀,胸前的震颤通过相贴的身体传递到杜允慈这边来。杜允慈愈发觉得自己遭他戏弄,忿忿捶打他。
“我们钰姑是这般聪慧的女子,夫君如何轻易唬得过去?”蒋江樵一下将她的身体转回来和他面对面,“我整个人都是你的,如何连只灯笼也舍不得买给你?”
他眼角眉梢全是暖意,眸底亦闪烁粼粼波光,也没说多什么,嘴唇带着夜的微凉便落下来。
杜允慈往后躲,他朝她压过来,一只手掌从她的后腰上移到她的后背,及时地在她的后背靠上城楼冰冷的墙体之前帮她隔开了。
他的淡淡药香与她的馥郁花香混合。
杜允慈手指抓着他的衣襟,渐渐又似入了梦。
在云和里的屋顶,同样仿佛触手可及的圆月,同样的唇舌交缠。
梦中的悸动都全部传递过来,杜允慈的心跳加快,思绪是迷醉的,如何回的蒋公馆也记不太得了,在蒋江樵又慢慢撑开她的时候,她因为胀得喘不过起来才晃回来几分神思,扣住他的肩膀噙着泪要他轻点。
挂在床头的兔子灯晃动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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