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海棠花还没开。
林墨白想再亲耳听一听,林景唤他一声兄长。
迫不及待想带林景回家,想好好抱一抱林景,并且告诉他,当初是大哥错怪他了。
都是大哥不好,当初居然没有设法保护好他,还眼睁睁地看着他在道宗受苦。
看着他那身雪白道袍,是怎么被鲜血润透。
又是怎么痛苦地在血窝里苦苦挣扎。
不知不觉,林墨白又走到了小景房门口。
里面黑灯瞎火,并未点灯。
透过半掩窗户,可以依稀瞧见小景正仰躺在床榻上。
林墨白很怕惊扰到小景休息,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房中。
缓步走近床榻。
可能是身上很疼,小景睡得并不踏实。
脸上汗津津,时不时摇晃着头,嘴里低声念叨着什么。
林墨白忍不住凑近一听,就听小景在喊疼。
虽然,林墨白并不太了解现在小景,但他自认为是挺了解当初林景。
林景一向沉稳隐忍,下山游历时,也曾受过不少伤,从未听他喊过痛。
无论受什么样伤,林景也都只是风轻云淡地说他无事,让他们不必担心。
可是后来,林墨白急火攻心,当众踩断林景一只手时。
他看见了,亲眼看见了。
曾经那么高高在上,那么不染纤尘一个道士,居然会疼得抱着被踩碎手骨满地打滚。
那时林景已经说不出话来了,被沈清源挑飞了大半截舌头,成了一个哑巴。
可仍旧疼出了哭声。
能让一个已经哑了人,疼到哭出声来。
林墨白至今为止都不明白,那究竟是怎么样一种疼,居然能让林景疼成那样。
望着床榻上酣睡小景,他忍不住抬起衣袖,轻轻为小景擦去额上冷汗。
并且,小心翼翼地捧起小景右手。
小景右手是完好无缺,只是有些嶙峋伤口,手腕上还有未完全消去勒痕。
一看便知是被人用铁链拴过所致,而且拴时间已经很长,有些勒痕都成了深褐色。
与小景白皙皮肤一衬,显得那般触目惊心。
传闻都是真,小景过得并不好,他残魂寄托身躯主人,是那么不堪。
林墨白强忍着心痛,将捂了一宿药膏拿了出来。
这药膏是除疤用,乃林家不外传秘.药,哪怕是陈年旧伤落下疤痕,也能消除个七、八分。
生怕小景会中途醒转,林墨白极是小心翼翼,先是将药盒子打开,然后用食指抠出一小块。
轻轻地涂抹在小景手腕上伤痕处。
全程不敢有太大动静,生怕会将小景惊醒。
又怕药膏会弄脏小景衣服,林墨白很小心地捧起小景手,神情无比专注地吹着涂抹了药膏手腕。
试图让小景伤痕快些好起来。
林墨白心里清楚无比,小景现在对他极是抗拒。
又未恢复记忆,必定是不肯唤他一声兄长。
只怕都不肯同他回林剑山庄。
原本,林墨白还在想,哪怕是绑也要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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