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式简化了繁冗的步骤,从致辞发言到颁谱致谢前后只花了半小时。
就这短短三十分钟郑瞿徽也待不住,到场只露了个面就拉着蒋楚走了。
许是被多年的不服管教练出来了,郑家二老竟不怪罪。
他肯来这一趟属实难得,其他的…还计较什么呢。
蒋楚也是离经叛道的主儿,可远没有他的肆意妄为,门面工夫都不稀得修饰。
往好了说是真性情,往笨了说是把闷亏当饭吃的蠢。
“你就不能装一下。”
话里话外似乎也有了前几日老太太训诫自己时的无力感。
那人像是没听到,不吭声也不作答。
“是这儿了。”
把她带到花园一隅,两把风车躺椅静静立着,包裹着皮质软包,他随手烫出的烟头破洞已经不见了。
蒋楚怔怔看着,一时间思绪百转千回。
当年,就是在这,他不怀好意地“骗说”约会,她揣着不知名的心悸傻傻上钩。
“这回再给你拿什么好呢,纸巾?”
揶揄入耳,那人弯了一对凤眼,嘴角勾出玩味的笑,等她发难。
附了个白眼,蒋楚懒懒搭腔,“别又爬脱了鞋就好。”
她损人的口才可是厉害多了,再不是从前垂着两行泪闷不作声的小可怜样儿。
旧事重提,郑瞿徽也没觉得下面子,只一昧地笑看着眼前嘴硬的人。
是了,他有什么样子是她没见过的。
“等着,我这回给你拿个值钱的。”
说完,也不管她反应,转身一蹬一翻,三两下就上了二楼。
卧室的阳台门被关死了,只见他依样画葫芦越过相邻的阳台翻进了另一间房。
蒋楚在楼下看了全套,顿时心下慨然。
以他这身手,那日在叶钰的别墅里确实是让得没余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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