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持大寿。
遇到极其穷苦艰难的日子,吃饭都难,谁还有心思管你是哪年哪天生日。
说不定哪天祭日都无人记得。
对于生平第一份生日礼物,郝维明喜欢的很,哪里会觉得委屈。
……
郝维明见到眼前这场景,一阵发愣,他咋也想不到这次的梦就这么的真实。
五十来岁的人,已经是半只脚踏进棺材了。
自从兄弟姊妹重聚之后,他少了对家人的愧疚,生意逐渐稳定,便也开始逐渐回想过往人生。
每年都要梦到好几回眼前场景。
那个姑娘总会在月光下露出半边漂亮脸蛋儿,半边身子站在漆黑的树影里跟他道别。
就是昨天回老家过年,晚上吃饭他喝了半斤本地的郎溪粮食酒,走到屋外院坝,跟刚毕业一年多的儿子说酒话,“你说这人的脑袋就真像电脑一样,一辈子都存在里面,永远存在里面?”
儿子说:“人脑可比电脑厉害,精密程度超级计算机都比不过!”
他知道儿子学生物的,对人脑子比计算机清楚,但他没有把儿子的话放在心上,他想问却不是要儿子给他答案。
“我就是不服啊,这个脑袋里的东西就存的这么实在。我这两年,那个梦隔三岔五就钻出来了,我就是不服……”他喝糊涂了,嘴巴不受控制地吧啦吧啦重复起来。
“什么梦?”儿子问。
……
他一下子哑了声,只是一个劲儿叹气,浑浊的眼睛瞅着远处玉米地边上二棵古柳。
玉米地下边原有一大片一大片山林。
可后来小树遭砍,大树被人拿油锯伐了,就剩地边二棵古柳。
这二棵古柳据说是他爷爷小时候种下,少说百十年,人家要花二千块钱买走,他没舍得,也不缺那二千块,说什么也不卖。
三分玉米地是自家的,地边也是自家的,虽然使用权租给别人了,但二棵古柳属于他家财产,他能安安心心保住。但下边山林却是别人家承包,他无权干涉。
山林早被砍伐得没剩下啥东西,大树锯了卖钱,小树砍来烧柴。那一片山坡光秃秃,只剩二棵古柳,冬天还没发嫩芽子,柳枝也是光秃秃的,和周围山坡儿一样,没点生气。
和他几十年人生一样,没点生气。
和他剩余的年月一样,没点生气。
……
郝维明心里想不通,这次的梦怎么就这么真实呢?
愣了好长时间,他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儿,手往上一抬,一耳光子往脸上扇。
他担心自己老脸皮子厚,手劲儿使得很重,啪一声,然后一股火辣辣的疼在脸上泛滥,耳朵遭受连带伤害,嗡嗡直响。
不是做梦,怎么就不是做梦?
他一下子更发懵了,咋就不是做梦?
几年来做了几十上百次的梦,怎么就不是梦了呢?
“啪”一声耳光子响,惊动了站在对面的姑娘。
陈希也愣了一下,然后
请收藏:https://m.gwylt.com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