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手掌在她腿上轻轻拍了一下。
论起来,四个人当中,要属邬淮清的表现最自然。
给祝矜盛完之后,他又给骆梧和邬深,一人盛了一碗腊八粥。
四个人沉默地喝着粥。
直至粥喝完,这顿饭才终于画上了一个句号。
临走的时候,邬深对祝矜说:“以后和淮清,常回家来吃饭。”
他话音刚落,祝矜的余光注意到邬淮清和骆梧两人脸上,同时闪现出一抹嘲讽。
那是一抹很轻很淡的嘲讽,意味不言而明。
“我们先走了。”邬淮清不待祝矜说话,便揽上她的肩,对邬深没什么情绪地说。
邬深又说了什么,祝矜没听清。
邬淮清也没听清,但也没有细究的欲望,他转身打开门,带着祝矜离开。
离开了这个被称作“家”的地方。
隆冬时节,小区里的草坪枯黄一片,有些暴露在夜幕下,有些被冷旧的雪覆盖着。
有小孩儿踩在草坪上,拿着颜色花花绿绿的塑料玩具玩雪,他们的家长站在一旁闲聊。
祝矜和邬淮清从他们身边经过,向停车的地方走去。
她的手被他紧牵着,邬淮清的掌心很暖。
不知是不是路灯不够亮的缘故,那一刻,祝矜有点难过。
她不喜欢邬淮清的家庭氛围。
这是她最直观、最突出的感受。
或许,没有哪一个人喜欢这样的家庭氛围。
祝矜不自觉想起那些邬淮清一个人的日子,那些漫长的、只有他一个人的日子。
他曾经潦草几语和她讲述的童年时光,骆桐甚至是对他最亲近的一个人。
“邬淮清。”她开口。
“嗯。”
“今晚没有星星诶。”夜幕是那种灰蓝色的,像布一样,带着朦胧胧的雾气。
更确切地讲,不是雾,是霾。
“这破地方哪里能看得到星星,想看星星改天带你去山里。”他笑道。
祝矜轻哼一声,说:“你这回答零分。”
“嗯?”邬淮清不解。
“你应该说,哪里没有星星?最明亮耀眼的星星就在你身边。”祝矜笑意盈盈地说着。
邬淮清忽然顿住脚步,看着她,转而轻笑了起来。
“你不是星星,是月亮,最独一无二的。”他温声说着,声音漫入这悠长的夜色中。
邬淮清想起俄罗斯有一位叫LeonidTishkov的艺术家,他用LED制作了一个巨型月亮,随后他带着这枚月亮,踏遍了很多个国家。
后来,他把这组作品命名为《私人月亮》,意在讲述一个浪漫又荒诞的故事:一个男人偶然间发现了月亮,他一见钟情,并之后如影随形,与她共度余生。
邬淮清第一次听到这个故事的时候,不觉得荒诞,甚至,他可以理解。
在他的心中,祝矜就是他的月亮,独一无二的,他私人的皎洁月色。
祝矜万万没料到邬淮清会这样回答。
她笑起来,夜里有风,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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