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拧着眉头,双手负在身后,缓步朝着外边客厅行去。
看着杨雄城的表情,后边的许师傅深吸了口气,走上前两步,凑过去低声地道:“杨老,此人惹不得!”
说罢,这便也不再言语,只是默默跟在身后,朝前走去。
这书房距离客厅也不过就是二三十米的路程,杨雄城步履稳健,脑海中却是波澜翻滚。
作为最近接华夏中枢的人之一,他自然清楚许师傅所言惹不得的意思。
现行中枢的几位,身边都有类似许师傅这等人,但应该更强的人存在;这都是那许师傅口中“镇守总府”所派遣的人随身保护。
像他这个级别,虽然距离中枢只有那么一两步,却也没有这样的资格;否则他也无需花这么大的价钱,供奉这位许师傅这么多年。
这位许师傅很厉害,至少这么些年,且不说坐镇杨家,保了杨家十数年的平安;更别说出手做各种局,让他杨家这些年顺风顺水一路高升,还出手摆平了许多普通人无法解决的麻烦。
所以杨雄城很清楚,连许师傅这般凝重说不能惹的人是怎么样的人。
这样的人,或许挥手之间便让人悄无声息各种意外;或者做个风水术法局让你莫名其妙折戟沉沙;似乎一切都有可能。
但不甘的念头在杨雄城的脑海中随波起伏。
他杨雄城数十年来叱咤风云,最近这十年更是位高权重,何时被人这般打上门来,甚至连最疼爱的独孙也被打伤,竟然还要低声下气向人致歉,这等之事让他越想越怒。
要他杨雄城这般低头怎么可能?这若是传出去,被人打进门来,还要低头致歉,以后还有何脸面?
自家身为国家高级领导,量这些人也不敢真对自家如何!
而旁边的许师傅,感觉着前边杨雄城那略微粗重了两分的呼吸,眼中逐渐越忧虑;只是他知杨雄城性格,向来刚愎自用,若是不听从自己的言语,那也无法。
当下心头也只能是暗暗叹气,若真闹僵了,也只希望自家三师徒莫要被处罚太惨;这以后只怕也没法继续在杨家过这样的悠闲日子了。
两人走入客厅,杨雄城抬眼便看到了,坐在那地那个淡淡然的清俊年轻人。
“杨老...这位就是彷...彷先生!”许师傅小意地介绍到。
杨雄城强抑住心头怒火,微眯着眼睛,负手站在那地,他倒是真想看看,到底什么人敢欺到自家头上来。
定睛看起,只见得这年轻人轻轻抬眉,紧接着便是那眼镜镜片之后的那双清澈幽暗有若曜石的双眸,朝着自己淡然看来。
随着眼神相触,看到那双眸,杨雄城负在伸手的双手无由来地便是微微一紧;那原本心头升腾怒火,骤然如轻风般消散,只剩下满心的惊骇。
这一刻,他仿佛又回到了十数年前,所看到的那人...
那一年,他曾有幸作为随员随当时的一号出行视察某省。
该省有一处风景秀美的名山,一号便顺道到这处观赏风景。
原本该山大半区域当时已经被封闭,警卫全程布防,但在山顶之上,一行人却是突然碰见了一个白衫中年人。
当时负责安保的警卫部队大惊,正要将其索拿,但却被一号身旁的贴身护卫制止;而那护卫还恭敬向其行礼,甚至较之面对一号,还要恭敬数分。
一号当时看到此人很明显也十分意外,但旋即便一脸微笑,客气上前向其问好,并称其为那先生;两人似乎只是闲聊了数句,那中年人便悠然而去...
待得这中年人身影消失之后,一号才继续行程。
杨雄城当时还记得,那位中年人潇洒非凡,但事后却是怎么都无法记起对方的面容。
唯一能够记得的是,那双不经意间掠过的眼眸;那一双他阅人无数,但却从未再见过任何类似的双眼。
清澈幽暗,就有如眼前这年轻人,近乎一般无二...
“杨老!”
耳边响起许师傅有些疑惑的提醒声,杨雄城这才回过神来,轻轻地捂嘴干咳掩饰了一下,朝着对面的年轻人缓缓点了点头,在主位上坐下。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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