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鸿达的额头上已经布满了汗珠,又见他的眉头一刻也不曾舒展开便知道了情况不容乐观,“抱歉,我幼时随母亲学了一些岐黄之术,但于妇人产子上实在是丝毫帮不上什么忙...”
孙太医长叹了一口气,“适才出去时,六王已经交代过了,而且...她说楚王府无论如何都只能有嫡出的长子。”
孙鸿达的话里有话,“孙太医是不是与她,有事瞒着我?”
萧幼清愣了那么一会儿,旋即低下头,“为将来做打算吗...”
“不止是将来,”孙鸿达别有深意的看着楚王妃,“我想,六王她也是为了您吧。”
一直到晌午,女使们送来热水也只在外房的屏风前停留,交接给出来的妇人端入,听着屋子里原先撕心裂肺的痛苦呻.吟声好长一阵子后逐渐的微弱了下去。
外面的人急着来回走了整整一个晚上。
孙鸿达点头,“杨太医在横产论中有写到,不过我...”
孙鸿达起身,“先停下,留些力气,”于是转身快步走出,朝房外道:“煎的药熬好没有。”
女使端着药入轻轻推开门,楚王便也凑上前,“里面情况如何?”她端着一盘酸味的果脯递上,“她一天一夜都没吃东西了。”
孙鸿达知道楚王的用意,便将药与果脯一起接下,“下官,一定会竭尽全力。”
孙鸿达将刚熬好的汤药放置在一边,又将果脯放到楚王妃身侧的榻上,低声道:“她让我拿来的。”
孙鸿达旋即又朝两位坐婆道:“仍旧是我说你们照着做。”
“是。”
“扶着她仰卧。”
“好。”
“先推孩子的手让其回去,直上,渐渐逼身。”
其中一个坐婆听着他的话照做,她们接生过无数,这种血淋淋的场面也不是第一次见,便也没有诸多顾忌,萧幼清不敢不去看那血腥的场面,便紧紧握着李姝的手。
产房外大多等候的人都只盼生子之喜,却不知产子的痛苦。
孙鸿达继续道:“然后以中指轻轻摩着婴儿的肩膀推上让其身正。”
“此过程不要慌张,慢慢来就好。”又朝李姝道:“会有些疼,娘子请忍耐些。”
“官人,接下来呢?”
孙鸿达将那一碗已经变得温热的汤药端给萧幼清,“扶她喝下。”
萧幼清接过药碗,轻轻托扶起李姝,“阿姊。”
一剂汤药喝下,又休息了片刻,孙鸿达见她慢慢恢复体力,便对着两个坐婆点点头,“现在可以让娘子用力了。”
李姝便下意识的抓握住身旁的萧幼清,感受手中的力道由重逐渐减轻,萧幼清便慌忙的俯身低声道:“若二王在,定希望您平安无事。”
这句话,使得萧幼清吃了痛。
一直到入夜,皇城东北侧位于大内钟楼之西的鼓楼敲响,暮鼓之声由内传到外响彻天际,白日便这么过去了。
“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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