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从安偶尔出个院子,看到远处黑漆漆的,大致能猜出季琛还没回来。
她抿了下唇,提起灯笼向外走去,天气很冷,小九又偷偷趁季琛没在,跑他屋里玩那只白色小猫。
她得趁他没回来前,把人带回来,走到池边,一道身影负手而立,商从安困惑了下,提着灯笼走进,季琛没回来,这是季章?
姣姣明月破云而出,月光打下,给那张原本就精致不凡的脸打层了朦胧感。
商从安脚步微停,想着离开,但季琛已经看见她了,迈着微晃的步子向她走来。
商从安眉头皱了下,灯笼亮着,仔细可见这张脸明显憔悴,而且带着点酒气。
“你……”
“我帮你跟姬林还有小九逃走。”季琛走到她面前,高大身影打下,他眼眸微垂,看着身前的人,有点不舍。
“我帮你保商家。”季琛靠近她,下巴再抵在她头顶,清幽嗓音带着清冷,说出的话却与清冷毫不相干。
“这样你是不是能原谅我一点?”
别据他于千里之外。
“可不可以对我笑一笑。”
向对姬林一样。
商从安闻着浓重酒味,手心微颤,撇过头去,轻咬了下唇,道:“季琛,你喝醉了。”
季琛想要揽着她的手被她这一动作刺到了,最终又缓缓放下。
“所以,即使是这样,也不能吗?”季琛改为一手捧起那张脸,一双眼眸微垂着,嘴角紧抿,低头吻了下商从安紧抿的唇角,季琛停留了片刻,垂着的指尖微微紧缩。
真的不一样了,以前从来不抿的这么紧的,他缓缓趴在她耳边,他认清现实了,道:“我尽快帮你安排。”
“我帮你。”他松手,抬脚转身急匆匆的就走,不想看她感激的眼神,他想看她各种眼神,但唯独除了这个。
其实也好,把她还回去,本来就是他弄丢的,而且他早就信中同意过她改嫁的,他没什么资格要回来,更没什么资格出尔反尔。
他只是有点难受,这人不会再在他面前蹦跶,不会再时不时的来调戏他,曾经说好的好好穿次女装给他看也变成了给别人看。
鱼与熊掌不可兼得,从小就懂得道理,是他自负了,一直以为自己能处理好所有事。
是他先没要她,那她不要他也很公平。
“季琛!”惊呼声响起,他没反应过来,随着巨大落水声耳边响起,铺天盖地的冷水从四面八方涌来,耳中说她焦急的声音。
所以,是不是还是能搭理下他的?
水冷冷的,冰冰的,岸上人影晃动,有不少人跳下水来。
季琛淡淡的看着,他突然的想失忆了,忘了所有一切,多好?
不用看着他们一家三口离开的模样,更不用接受他们的感谢。
其实,她爱看的话本子挺好的,至少很多事情都变的很轻松,比如,强取豪夺。他尝试过,想过,结果才几天,从小学的礼义廉耻就让他做不出这么过分的事。
有点羡慕,是不是强取豪夺了,就可以留下她?
季琛落水,然后反反复复烧了整整三天三夜,太子闻声赶来,差点举剑杀了商从安,最后却只是改为瞪她。
然后,太子正式登基,本来是由季琛带领百官及家眷前去祭拜,最后只能由吕航来,祭拜完,再是登基大典,商从安趴在百官之列,也感受着高台之上,那人穿过层层官员,打在她身上的视线。
想宰了她。
商从安:“……”
三天后,相府,季琛屋内
“林御医,脑子进水了,该怎么治?”商从安扭头,生无可恋的看着林御医。
林御医:“……”
“能倒出来吗?”商从安提议着。
林御医拱手,退出去,关门。
商从安嘴角微抽,看着将她压在身下,一双深邃眼眸泛着冷意。
“你是谁?居然胆敢爬我床!”
商从安:“……”
这特么是个傻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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