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慎慎好像在发火?
而且,是不是哪个地方不对劲?
他一手支着下巴,望着门,总觉得他好像发现了什么,但那是什么?
他想啊想的,终于挂在木桶边沿,睡了过去。
商从安咬着牙,夜风吹来,打在湿漉漉的身上,她打了个哆嗦,千防万防,居然忘了防着季琛这个傻缺!
她憋了一肚子火回到杜梧院子,杜监院的已经入睡,她找出干净的衣服,换了,掀开被褥就要睡觉。
鬼才理那个混账东西!
商从安闭着眼就要睡,忽然想起什么,嘴角抽了抽,认命的又折返,再一脚踹开吕绍吕航的门。
“赶紧的,季琛快死了,快去捞出来!”说完,扭头就走。
吕绍迷迷糊糊睁眼,扭头看向吕航:“哥,门怎么开了?”
吕航皱着眉也坐起来:“风吹的吧?”
他起身又去关门,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刚刚好像听到“商从慎”的声音?
为了防止风再吹开门,他这回锁好了门再睡,快到冬天了,下次不能再不锁门了,风再吹开,他们两都得得风寒。
商从安走了两步,一扭头,发现那两个还没跟过来,不解的又折返,看到门又关回去了,额前青筋直跳,深吸了几口气,抬脚继续踹。
他们的监院他们不去伺候,谁伺候?
她之前一定脑抽了,不来叫他们!
“砰”的一声,大门响了下,她腿快断了。
里面,吕绍揉了下眼睛:“哥,是不是有人在踹门?”
吕航翻了个身:“你听错了。”
吕绍:“哦。”
他躺回去,继续睡。
商从安见鬼般的看着门,脚疼着,夜风吹着,凉嗖嗖的,再过一个时辰,就该早课了,她突然涌出股心酸。别人都在睡觉,她在为了那个家伙忙前忙后,那家伙还恩将仇报扒她衣服,她现在居然还要接着去伺候他?
有没有天理?
商从安憋着口气,回到季琛屋中,果不其然,发现他正趴在桶边睡觉,她气血上涌,一脚踹在桶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季琛正睡的香,突如其来的一阵巨响加晃动,活生生把他吓醒,他睁眸,看到走了又回来的人,满脸茫然。
“慎慎?”
“慎你个鬼,起来!爬床上睡去!”
季琛打了个哆嗦,怕怕的点了点头,立马爬出来,准备上床,湿漉漉的人就这么拖着水准备上床。
商从安垂在两侧的手紧了紧,一字一字咬着:“把衣服换了,再爬进去!”
季琛闻言,颤了下,手忙脚乱的就这么解着自己衣服,解了半天没解开,扭头,唇齿微颤:“解不开。”
商从安咬着牙:“管你解不解得开!给我滚回屏风后换!”
季琛眼眶泪水打转,走到柜子,拿起衣服,回到屏风后换衣服。
为什么要凶他?
等着季琛终于换好衣服,乖乖爬上床睡觉,商从安才压着火气转身离开。
过了会,提醒一众学子该起床去早课的钟声响了。
刚躺下没多久的商从安:“……”
吕绍督促一众学子开始早课,看到来的最早的商从安,惊了下:“你今天怎么这么早?”
商从安眼眸森森抬起,就这么似笑非笑的望着吕绍。
吕绍:“……”
错觉吗?
他好像想宰他?
直到下午,季琛才酒醒,他一手按着昏胀的脑袋,起身,有什么东西忽然脑中划过,季琛懵了下,呆呆坐在床头,一言不发。
昨晚的是他吗?
吕航端着药走进:“监院,你总算醒了?来,喝药。”
季琛继续发呆。
“话说,监院,你是不是哪惹到商从慎了?”
季琛缓缓扭头。
“他今天理都没理我跟吕绍一下。”
季琛:“……”
“吕绍叫他,他还瞪我们。”
季琛:“……”
“监院,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他想宰了我们。”
季琛:“……”
“监院?你怎么不说话?”
季琛接过药,一口喝完,再一手扶额:“吕航,我想静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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