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城里死了……”
村里人都很健谈,他絮絮叨叨说了好久我也没注意听,脑子里却朦朦胧胧地跳出了个十分久远的回忆,我想到了之前在工地里一直挖土不知死亡的那个民工鬼。
也不知道他死得安息没有。
迷糊之中,我看着面前这人嘴巴一张一合像个□□似的蹦跶,又干巴巴地转头,看到这间房暗黑一片的屋子里头,那穿着发白蓝布衣的老太太端着水杯在朝我打招呼,她一手拿着水杯一手拄着拐杖,两边的平衡根本把控不住,将将就要摔倒。
我打了个激灵,赶紧垮进了门槛。
“哎!那老太太最近刚……”
那扇院门上也不知贴了一副几几年的春联,斑驳残缺得只剩下几碎片的红纸,我听到我身后“砰”得一声响,不知道哪儿刮过来大风直接把这门给合上了。
四四方方的院子里只有个四四方方的小房,老太太的小脚踩在门槛上朝我招手。
“过来,朱珠。”她这样朝我叫着。
我心里一凉,朱珠?
我已经好久没有听到他的名字,因为他已经死了好久了。
这老太太是谁,为什么会叫出这个名字?
我刚想开口质问她,可我的身体却控制不住地往前走,仿佛被叫了身体里的魂,下意识地想要跟着这声叫唤往里走一样。
慢慢地——我就眼睁睁看着自己——慢慢地,一步一步地往屋子里的黑暗处走进去,那道门槛似乎是一个准入证,在我双脚踏进门的那一瞬间,我脑子里那根紧绷着的弦“啪”地一下,断了。
我跟拔骨抽筋了似的软趴趴地跪下,在我正眼前的房梁上,悬着一根空荡荡的白绫!白绫飘飘然,我恍恍惚惚好像看到了眼前晃来晃去的一双小脚。
擦!我被人摆了一道!
我意识到这个情况之后直接连滚带爬地往后摸,我记得我只是跨进了这个房门一步,我记得我后面就是房门。
我只要爬出去就行了!
可我退到最后,伸手往身后一摸,却摸到了一面湿漉漉的墙壁,这墙应该是泥堆的,随便一碰就淅沥嗦嗦地往下掉土。
我踏进来的那扇门莫名其妙地挪到了我的对面,户门打开,射进来金灿灿的光。
那双小脚又在我眼前晃了。
按理说我直接总中间穿过去是最直接也是最快的路径,但是因为正中间那个白绫还在那荡吧悠悠,是不是还让我模糊着看到双小脚的轮廓,我实在不敢在这下面穿过去。
万一我穿着穿着一双脚就实在地踩到了我的脑袋上咋办?
我硬是撑着让自己给站了起来,背后贴着墙一步一步地挪,川渝地带本就湿潮,这还是在山沟沟里,我贴着走的时候觉得衣服已经被这墙上粘着的若有若无的水分给湿了个彻底,背上估计都趴平了一层泥。
这时候我的注意力全在那条恐怖的白绫上。
可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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